井春跑到窗前吹了吹风,又用鱼盆洗了一把脸,这才算清醒了些,心跳也不似先前那么快了。
茯苓攀上井春的肩膀,“公子怎么称呼?”
话语间,一杯酒已经递到了井春的面前。
“那位像清柏先生的熟客来这做什么?”
“烦请姑娘帮个忙。”
“我姓井。”井春自然也是能够体会到自己身侧多个人的感觉,她本就是女子,如此的耳鬓厮磨倒是让井春有些不自在。
茯苓也没想到自己会扑克个空,怎么说她在这南庭坊拿下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一百了,她偏不信了,她还撩不动一个玉面书生不成?
“还请姑娘自重。”
井春接过酒盅,一杯下肚,“姑娘现在可以说了吧?”
很快,茯苓便将玉竹带了进来。
井春见势,也只能喝下。
往日里,财大气粗的官家老爷看多了,如今一看井春这般清秀的人,倒还真让玉竹眼前一亮。
“这个人好像是苏大爷,对的对的,就是他,他说他说捣鼓字画的,点评画作来一点也不马虎。”
茯苓笑道:“井公子可真是狡猾,想换个姑娘在身边伺候了?”
茯苓却是微微一笑,将酒盅再次递到了井春面前,“一个问题一杯酒,不过分吧?”
井春推托道:“我不会喝酒……”
真相就在井春面前,她又岂能半途而废?
单凭井春的身份,对方不说,自己也定然不能强逼对方说出答案。
“我想让姑娘帮忙认个人?这个人是否来过南庭坊?”
此时的井春显然有些云里雾里,半响才从两人的对话中清醒了过来。
玉竹上前,也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画作。
“这个不是茯苓姐姐的客人吗?我记得好像是松筠画舫的紫杉先生。”
玉竹在茯苓耳畔回道:“果真与楼下那群臭男人不一样,还文绉绉的。”
井春从包里拿过笔纸,趁着自己还清醒,一定要如实记下茯苓说的话。
“公子叫小女子前来所为何事?”
只可惜了那两只金鱼,盆中的水一下子少了一半。
可要是像茯苓这么灌酒,她早晚醉的不省人事。
喝完,井春的脚步明显有些站不稳了,踉踉跄跄地找着自己的纸笔,问道:“接待那位熟客的姑娘是哪位?我能否见见?”
井春点了点头,显然已经看见了事情的突破口。
井春看着面前的酒盅着实有些犯嘀咕,但一杯酒喝下去,好想也不算勉强,便接过酒盅,再次饮下。
玉竹打趣道:“茯苓姐姐什么时候喜欢上小白脸了?”
茯苓用手肘微微捅了一下玉竹,沾沾自喜道:“看什么看?这个人可是我的。”
“那紫杉先生与这个苏大爷可曾一同来往过南庭坊?或者说、或者说,他们两个可曾在南庭坊见过面?”
“见面?”
时间上显然有些久远了,玉竹回忆着,猛然想起道:“见过!两人见过面的!有一日紫杉先生画我们妓坊的女子的画像,不知是谁拿到我的房里非要让苏大爷品鉴,紫杉先生追着讨要,就在那个时候两人见过一面的,苏大爷他当时还光着身子,见有人进来可是吓了一大跳的。”
井春暗自想着,这哪里是见着有人进来吓了一大跳,分明是见着熟人才吓了一大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