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井春反应过来,姜和瑾已经说出了属马人的年龄。
井春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知道荷包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用?荷包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相同的荷包多的是。
“王妃——”吕池刚打算拉开帘子,声音也如往日一般大小。
如此一来,凶手的范围又缩小的一圈,即是如此,只需要找紫杉先生的友人中恰好五十岁之人便可。
“那人长什么样子老朽是没记清,但荷包长什么样子老朽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吕池、吕池……”
蒋老二砸吧砸吧嘴,回忆道:“要是这么说的话,倒真有那么一次,好像还真是半月前发生的事情,那人很晚才来租船,也不让伙计撑船,等到临了还船的时候,那人紧张兮兮的,还一直在抖,晚间江风是有些大,老朽还以为是冷得哆嗦,我看船舱内少了不少的东西,那些可都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本想跟他细细算算,那人倒是大气,直接给了我五两银子。”
井春正掰着手指,只听耳旁道:“两岁、十四岁、二十六岁、三十八岁、五十岁、六十二岁、七十四岁、八十六岁、九十八岁。”
井春也是不甘心,还是拿出了笔纸,没了耐心道:“说吧,那荷包长什么样子。”
井春也收起了自己的令牌,问道:“紫杉先生出事当晚可有人租过你的船?”
“公子果真才智过人,”蒋老二称赞道:“鄙人虽记不清样貌,但大概的印象还在,三十八太年轻,六十二太老,五十岁刚刚好,鄙人没猜错的话那人的年纪正是知命之年。”
井春不死心,继续问道:“半月前有没有过一次船舱内特别乱的情况?尤其是碗碟酒杯之类的都不见了……”
“有肯定是有的,”蒋老二自豪道:“自从鄙人开张以来就没有说哪天挣不到银子的,只是……老朽这生意也才不久,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老朽又不会特意记住哪个日子的,你要硬要我说出是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能记得清呢?都没什么印象了。”
井春倒是觉得这江风和煦,若是可行,卧看牛郎织女星也未尝不可?
告别了众人,井春和姜和瑾也打算回去了。
蒋老二伸出五指,笑道:“那荷包沉甸甸的,拿银子的时候荷包都掉在了地上。”
模糊中,好像一阵细小而又温和的声音穿到姜和瑾的耳朵里。
蒋老二挥了挥手,倒是有些逐客的意味了。
马车上,姜和瑾困倦之极,今日也奔波了一天,也算是陪行了一天,不觉闭起了眼睛,在保持意识的同时浅做休息。
等望了江面,天已经全黑了。
“不谢不谢,”蒋老二笑呵呵道,“多亏了姑娘,今日老朽还多赚了呢。”
这蒋老二倒也配合,也不来什么弯弯绕绕的。
“那荷包上绣的马。”
姜和瑾依旧微微皱着眉头,神情有些不安。
吕池看到靠在井春肩膀上正在休息的姜和瑾,瞬间明白了过来,“是。”
那一路,马车走的很慢。
井春有幸感受了清凉的夜风,听到了树梢的蝉鸣,看到了窗外的月亮,那一晚是缺月,缺月总比圆月更加让人着迷,缺角的轮廓往往流畅且细腻,似乎是一笔就能完成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