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个人?”
渔夫思虑了一番,似乎想起了有这么一桩子事。
没少筷子,是不是就说说明紫杉先生等的人没来,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在乌篷船里相聚过?
井春不觉啃了啃拇指,这比想象中更加难办,若是紫杉先生等的人没来,如何证明紫杉先生是他杀呢?难不成还是因为意外?可紫杉先生头颅的伤又该如何解释呢?
“姑娘说的是是林三哥吧,”渔夫指着不远处的几个乌篷船,“那里就是,小人带你们过去。”
“什么名义?”
“姑娘请说。”
姜和瑾的目光看了一眼井春啃手指的模样,先前就说过,如今当了黎王妃还是没有改掉这个毛病,回去的时候非得好好和井春谈一谈啃手指的问题。
“你收拾船舱的时候,就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不喜欢。”
那林三哥弓着腰,看向了井春与姜和瑾,招呼着,“几位是想要坐船?”
井春也收回了方才的玩笑话,想起了正事,“有件事我想向您打听一下。”
跟着渔夫的步伐,井春两人便来到了那位林三哥的乌篷船处。
井春望着为妇人打点上下的渔夫淡淡道:“人穷志不穷,谁也不想受嗟来之食,我懂殿下想要相助之心,但需要一个名义。”
这也算是好消息了,井春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望着永安依偎在母亲怀中的样子,想必永安也是心疼的。
井春微皱眉头,走到江岸的乌篷船旁边,江水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沉稳的晚风更是无可挑剔地吹拂人心中的燥热。
“可疑之处,”林三哥思量了许久,“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可疑,往日里紫杉先生租我的船,什么东西都是一团糟,少了几个碗碟都不是什么小事了,可偏偏那日什么东西都放的好好的,两根筷子也没少。”
趁着林三哥走路的空隙,渔夫悄悄在两人面前说道:“一月前三哥伤了腰,摆不了渡,客人也少了不少,如今这腰上到现在也还没好,生意也是一落千丈。”
“隔日你送些东西过来……”
张开画纸,纸上临摹的正是井统昌的画像。
“就是他,今早我去官府认人,说这人还是一个大官呢,可他又好像不是紫杉先生等的人,这个大官上了船之后,我眼见着紫杉先生撑船离开。我有腰伤,就没盯着乌篷船,也就没紧盯着紫杉先生,中间发生了什么时候我也就不知道了,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船已经跑到江岸了,我还以为是紫杉先生没有把船系牢,风吹到江岸的,也就没多想,只在船里发现了一把扇子,紫杉先生常来我这,我就想下次还给他,没成想……”
井春知道姜和瑾想要帮些什么,却阻拦道:“殿下,帮人不是这么帮的。”
只见着一个头戴草帽的老人弓着腰走了出来,又不停地捶着自己的腰,见三人间只有一个熟人,警惕道:“阿明,你找我什么事?”
林三哥也望了一眼江面,看着上面的灯笼,长叹一口气,“那是蒋老二家的船,原先是没有的,一月前他见我腰伤,便也开了摊子,也学着我的样子卖来几条船,他那船还都是新的,吃饭喝酒的一点也不耽误,我这啊,人老了,船也老了,凑上一盘生米就不错喽~”
井春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坐起,恳切道:“劳烦带我过去。”
“去哪?”林三哥不明所以。
井春指着江面闪烁的烛火,道:“蒋老二家的乌篷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