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这紫杉先生倒是个好人了。”
井春不禁好奇道:“那你进京兆府,紫杉先生奖励你多少银子?”
张若怜微微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平日里拌嘴最多的井春竟然有朝一日能称赞起自己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井春却问道:“失踪半个月,就没人想过找他吗?”
清柏先生看了看画像,不禁愁容,叹了有叹,许久才点头道:“这的确是紫杉的画像,算起来也有半月不见紫杉的踪影了,没想到竟是……”
张若怜微微一笑,手指伸出两指,道:“二十两,紫杉先生亲自送给我的,也正是如此,我和紫杉先生才多见了几面。”
张若怜微微摇了摇头,比较道:“论人品,那可是比清柏先生差得远,清柏先生品行端正,从不沾染半分不良之好,就连平日里的作画的收入也统统用于贴补松筠画舫,还收了不少交不起束修的学生,可紫杉先生却是吃喝嫖赌一样不落,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拿不定这画上之人是不是紫杉先生吗?”
“无妨,我与张工共事也有几月,也知张工心善,做人处事上对我也多有帮扶,也是贵画舫教导有方。”
井春也是说出了张若怜的心里话,毕竟紫杉先生的钱不脏,没有人会和钱作对。
“好人?”眉眼中可见张若怜的嗤之以鼻,微微蹙眉,道:“若是说他的丹青,我承认,的确自成一派,笔法热烈鲜活,画意洒脱不羁,但若是论人品……”
“井姑娘,见谅,若怜并无恶意,只是心直口快罢了。”
张若怜也收敛了些许,比起在井春面前的横冲直撞,张若怜在清柏先生面前老实的像个兔子,致歉道:“是学生失言了。”
清柏先生微微诧异,刚想说些什么,随之张若怜便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紫杉先生平日极少来画舫教学,不在画舫的时间多了去了,就算他一个月不来画舫也不稀奇。”
两人到了松筠画舫,学子皆是穿着整齐划一的清蓝衣装,手中不离笔墨,三三两两讨论的也都是各自在画术上的见解,当真是风骨自称。
清柏先生却又叹气道:“紫杉平日里喜欢泛舟游湖,又嗜酒如命,我也劝诫过他多回,他却称人生难得自在,应及时享乐,我还曾同他开玩笑,日后别学李太白醉后江溺,没想到、没想到……竟一语成谶……”
清柏先生叹息着,满目的可惜,又道:“紫杉无父无母无妻无儿无女,寻日里也没几个亲近的好友,即是认尸,还是由我来吧。”
张若怜却是抢先一步拦住清柏先生,道:“先生,能不能吃完饭再去?画舫里的糯米藕我可是想念许久了。”
清柏先生见状,微微笑道:“自然能,井姑娘一路远来也辛苦,歇歇脚也是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