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的生活,说的不就是井春当上黎王妃之后的生活吗?
几人纷纷领命,离开义庄前去寻人。
姜和瑾却是眸子一沉,如有凌厉的一道剑光,“如果说本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呢?”
“所以,黎王殿下才会如此关注严怀的尸体,而黎王殿下今日来到义庄,应该和小人想的一样,不是只有二年在撒谎,而是三人都在撒谎,二年的谎话在于严怀死时的时间,老程的谎话在于周莲的尸体被盗,而朱宏的谎话这是严怀的坟冢被刨。”
但井春却没离开,而是饶有疑惑地看着姜和瑾,略有深意笑道:“黎王殿下想要找什么?”
“不平之事多,生命诚可贵。”
姜和瑾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又摊开了扇子,回道:“本王记得井画工不是一个自作聪明之人,怎么现在倒问起不关己的事情了?”
姜和瑾还真觉得自己小看了井春,此人知人知面更知心,可惜了,做什么不好,偏偏成了自己的黎王妃。
井春明白,姜和瑾这个人绝非井春所能抗衡的,光是悄无声息地置严怀于死地她就应该知道,更何况这背后还牵着井春所不知道的厉害关系。
很快,姜和瑾的视线离开,井春也恢复了自如的状态。
“白秋弦的死跟你也脱不了干系吧?”
“这样下去的确什么都能解释得通,可你还是没有说出本王关注严怀尸体的真正原因。”
“明哲保身小人自然能懂,但若是为黎王殿下分忧,小人日后的生活也会好过。”
井春淡淡一笑,回道:“小人想,严怀的死和黎王殿下脱不了干系,的确,严怀的死有他自作自受的成分,但若非黎王殿下助力重用此人,如此得黎王殿下青睐,也不会让他在五日之内就目中无人,夜郎自大,最后酒、药同喝,孤立无援而死,我想黎王殿下应是看透了严怀的性格吧?”
“死分有轻重,不分贵重。”
井春也微微愣了一下,姜和瑾竟然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东西?
“本王倒也好奇了,什么东西竟有人想要刨坟也要得到,这严怀到底有什么秘密?以及白秋弦又有什么秘密?本王倒是听说,白秋弦火葬了,你干的?”
井春熟练地使用炭笔将三人由浅入深地描绘出来,她的笔法很是娴熟,灵活地使用手腕和手指,她很注重下笔时的深浅与阴影部分的出来,这些更能让画像传神与写实。
最后的三字竟犹如毒蛇一般吐信,井春不得不承认,她有些站不住脚跟。
冥、冥婚?
此言一出,整个义庄内更加渗透着一种寒气。
“所以呢?”
井春面不改色,“小人说了,朱宏的谎话是严怀的坟冢被刨,可却没有说严怀的尸体被盗,相反,朱宏能够当日亲自到京兆府告知殿下严怀被刨尸的事情,就算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贼喊捉贼的事情,除非严怀的尸体的确被偷的。而在询问三人之后,关注点统统都在二年身上,为了洗清嫌疑,老程只好在询问二年的时候故意曝出周莲尸体被盗,并且声称看到了盗尸者,其实这也是谎话,因为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脚印和车轮印记,所以小人猜测,人的确是被盗了,但却不是在坟冢而是在义庄。”
姜和瑾转过身来,嘴角却是多了一丝讥笑,“你这个样子,还真不适合王府中存活。”
这是威胁,赤裸裸地威胁……
“办你的案吧,本王提醒你,再过十日,可就是婚期了……”
姜和瑾走后,井春恍然送了一口气,方才那人的压迫感也太强了,井春全然不是对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