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到了酒馆里面,井春便闻到四溢的酒味,刚准备掉头,张若怜硬是将井春拉到座位上,倒也真不为难井春,说是一杯就是一杯。
一旁酒客道:“我看啊,这老太婆的病又重了,竟来着酒馆之中找天山雪莲……”
“都说这戏子无情婊子无义的,难不成这世间还真有有情有意的戏子来?”
看着张若怜这一侧头就要偏了过来,井春连忙抵住,微微用劲便让张若怜趴在了桌子上。
井春却是不慌的样子,道:“我是一杯,慢慢喝,总会到头的……”
正寻思怎么回去,只见一个老妪拄着拐棍进了酒楼,二话也不说就用拐棍敲了敲桌子,道:“老板老板,我要天山雪莲。”
“脑袋痴傻得越来越严重了,连路都分不清了,好像是听说是她儿子九岁的时候得了重病,命悬一线,只有天山雪莲能救活过来,那哪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病死,老了老了,竟然心心念念这天山雪莲去了,求了这家拜了那家的,也是可怜……”
“白秋弦?”井春有些诧异,道:“她的儿子是白秋弦?”
“要不然你以为他怎么能被捧得那么高,谁以前听白秋弦的戏……”
井春也只得劝了几句,“张工男子汉大丈夫岂会因为这些东西折腰,大不了以后我画死人,你见活人?”
即是知道如此,井春便有意劝酒,势必要让张若怜喝下五杯,最好是那种有些昏沉,但不至于昏醉,还能走了回家最好了。
“八杯!”张若怜用手比了个八字,“打死只能喝八杯。”
张若怜听着,又是一阵哭嚎,“井工……”
井春也有心听着几人的谈话,看来这个老妪就是吕池口中所说的要买天山雪莲的老妪,见着老妪被小二轰走的模样,井春倒是有些不忍心,便将老妪安排店中坐下,只是有人付钱,那小二便忙去端了碗热茶过去。
“一言为定。”
井春连忙摇头否认,道:“听过他的戏罢了……”
几杯酒劝肚,还没喝到四杯,谁成想张若怜竟然哭了出来,“呜呜呜呜”地拉着井春不肯松开,大庭广众之下,竟有不少酒客嬉笑。
井春见此,也微抿了一小口,却被辣的只吐舌头。
张若怜见着井春的样子竟是不觉笑道:“才一杯而已,井画工酒量也太小了吧……”
单单是因为天山雪莲也不至于偷盗黎这样的大举动,况且偷的还是黎王府的东西,就算想要,也不急于一时,况且这天山雪莲对白秋弦而言没有任何实在的意义,就算这位老妪再想要,做个假的糊过去便是了,何苦要偷呢?
井春也不知道细细碎语什么,但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话,但几人一众笑得猥琐,暗自不知拿些什么东西取笑,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心思……
那老妪也安分了些,却又盯着张若怜许久,张若怜虽是有些醉意,但也还能分辨出这眼神中的“垂怜”,便有小碎步一般挪到了井春的身边。
那老妪见此也就不再说话,便喝了面前的热茶。
适时,白秋弦正是找了过来,见着井春正为老妪添茶,这才算松了口气,道:“阿娘,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