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怜被怼的一阵委屈,没好气道:“井工,可不带你这般埋汰人的,本想着和你缓和着关系,你若是这般,再好的人也禁不住你这样的口舌,若是成了婚,我就不信你的夫婿能受得了你?”
可身份悬殊再次,井春也只见得张若怜先行,自己恭恭敬敬低着头,不敢又半分马虎。
井春顿时愣在原地,恍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问道:“殿下所说的是、是何意?”
“这岂能不受?”张若怜笑道:“井工赔了不是,那我便不计前嫌,先前的事情都一并作了罢,井工也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先前有些日子对井工有些不逊,我便不与井工计较,此时算是扯平了,以后还是同僚……”
“井工与张工好兴致,来此处可是为了什么?”
张若怜气道:“这么大个活人站在这儿,井工真是不将人看进眼里!”
井春听着姜和瑾并未追问,原是觉得退婚有望,不禁喜上眉梢,便道:“还请黎王殿下指教。”
姜和瑾瞥了一眼井春颈脖上的白色布条,表情甚是冷漠,甚至说是阴鸷得能让人寒颤不止,如同身临其境于冰天雪地之中。
此路已成,之后的便是有着另一个人的人生。
只听得对方幽幽一声,道:“这婚事,你不想嫁?”
姜和瑾虽是没有说话,但这气息却是冷得可怕,低眉看着跪地的井春,如同在看一只蝼蚁一般,漠然道:“你可知如何才能退婚?”
井春细想着方才闹着说了几句不着调的话,一阵懊恼,竟然和张若怜疯起来,也只得恭恭敬敬行礼,道:“黎王殿下安。”
她原还以为这个人已经走了,毕竟在和梁灵淑说话的时候竟然丝毫感觉不到张若怜的存在感。
井春微微皱了皱眉头,恐婚恐育的事情听太多了,井春反而对这种情感产生了怀疑。
井春也是有心逗他,道:“若是扯平也该张工说句歉词,怎么就不与我计较,莫不是张工只是嘴上说说,心里却又是骂我不识抬举?”
只听得上方邪气地传出一声,犹如毒蛇的眼神在井春头顶盘旋一般,“去死!”
井春看了一眼,自然是让张若怜跟上来,刚走出没几步,却又被姜和瑾叫住。
见着梁灵淑眼中的期望,井春却莫名有种欣慰,只道:“那便希望梁小姐美梦成真。”
井春笑道:“这是我的不是,说错了话。”
井春跪地,行了大礼,道:“小女恳请退婚。”
“归宿是彼此的,我想着以后有个小家,膝下有儿有女,还有一院子的,想来安逸,也是不错的。”
“活人娶不了死人,若想退婚,横死即可。”
井春虽然无数次感觉到姜和瑾的可怕,可唯有这次是最真实最接近的感觉,姜和瑾这个人绝非是能深交深知之人,这个人,绝对不简单!若不是碍于在京兆府,姜和瑾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井春。
似乎带着不可靠近的逼迫,微微道:“这是赐婚,你可见得何人能退得了赐婚?若不是与旁者莺莺燕燕久了便成了痴心妄想?井小姐心中可是要记清楚的,本王情都送了,井小姐想退,本王点头了吗?”
姜和瑾双手负在背后,紧盯着井春手上的镯子,悠然带着阴险毒辣的厉色,“本王的情还在后头,就不知井小姐能不能受得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