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戏坊听戏去了,严怀没什么喜好的,就是喜欢听戏,那晚是向我请了工的。”
好一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戏码,看来姜和瑾还是有些低估了井春的实力。
这场景倒是让井春想起了“狐假虎威”的故事。
井春问过了王府的管家,才知道姜和瑾向来不喜欢绿绿的颜色,府内的东西也都是清一色的素色,就连姜和瑾平日里穿的衣服也是如此,盆栽草木之类的也都是有绿叶没红的,不敢多掺半点杂色。
又是有几个奴仆,道:“适时我也在,的确不是严怀所为。”
王管家见此,只得上前道:“井画工,严怀这人一紧张就说不出话来,他素来胆小如鼠,连只鸡都不敢杀,更别说偷东西这么大的事了。”
见此,井春也不啰嗦,直接挡住严怀的视线,逼问道:“没见过这个人那你抖什么?”
井春也是担心自己被尚衣局的人认出来,便不敢多声张什么,全程低着头,唯恐被看出了什么,好在温司衣的注意力全在婚服上。
既然姜和瑾说是女子,那男子便是不可能为家贼,毕竟这王府上下规矩森严的,但凡是手脚不干净的人也不会留在现在。
井春摊开了画纸,对着众人喊道:“可有人认识这画中人?”
井春望了一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姜和瑾坐在了井春身后的廊亭上。
凭借自觉,井春倒是觉得这人不简单。
前院内,王府上下齐刷刷地站着五派人,每排约又十二个,男子三排,女子两排。
姜和瑾微微露出寒意,转而却又含笑着迎上了温司衣的拜礼。
“没有没有……”王管家急忙摇头,道,“王府是有规矩的,别说青粉色了,就连绣鞋都没见过,凡是家丁丫鬟都是向混口饭吃,谁也不想坏了规矩不是?”
姜和瑾低眉看了院中一眼,面色也不似严苛,便道:“井画工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王府还能教过你们说谎不成?”
插了句题外话,井春又开始重新审视三排男子。
井春环顾了一圈,只见得一个奴仆抬头看了井春一眼,又迅速低了下去。
井春先是看了两排的女子,其脚上穿的鞋子也都是清一色的粉色素色单鞋。
这转换的比井春翻书还快!
此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全然两幅面孔,但腹黑却是实打实的在行。
严怀却是低着头,身体颤颤巍巍道:“奴才、奴才生性胆小……”
仅此一句,严怀便又不再说话。
井春皱着眉,又悄咪咪地问了一句,“就无怨言吗?”
“没、没有……”
好在王管家控制了局面,才给井春有了缓口气的机会。
不过听着这几人的话,倒是打消了井春的疑虑,至少偷天山雪莲的人不会是严怀,但细看严怀,那畏畏缩缩的样子,总感觉是有些干系的。
只是感觉是感觉,井春还能把感觉成真了不成?
如此,便只能从平日里进出姜和瑾寝院的几人下手,可问了一圈,却始终是一无所获,都说是没见过这个人。
井春也是一头雾水,问不出半点头绪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