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井春看着手中的画作,仔仔细细审视了一遍。
姜和瑾眉眼微蹙,“本王怎么能记得清楚?”
路上,井春也不闲着,看着你来我往各式各样女子的鞋子。
“有那么些相似,眼睛要再小一些,脸蛋需要再分明一点。”
井春和府中人打了招呼,只说是办案,看见马车,井春倒也是知趣,姜和瑾坐在车内,她也只得和吕池坐在马车的板子上,这可是一个好去处,免去了与姜和瑾相处的压抑,反倒让井春送了一口气。
“那年纪呢?正如殿下知道的,我今年十七岁,与那人相比的话,谁年长些?”
“记不清了。”
听着厉声呵斥的模样,井春心中却是不屑,若是早知如此,又何须井春来办案。
姜和瑾也将视线移到了井春的脸上,点了点头,“相比之下,她的颧骨分明,你的则圆润些。”
“粉色,应该是青粉色。”
“的确,感觉是比你年长些。”
绣鞋本就是手工做的,纹也就那么几样,想此,井春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自己三十七码的脚配的是一双青色的单鞋,好在青色,好在没有绣。
井春只好解释道:“随着年龄的增长,颧骨一般会越变越宽,那从我一个正常女子的角度来看,既然对方的颧骨凸显,其年纪应该会比我年长一些,我问这些也不过是想黎王殿下核实一番我的猜想罢了。”
宋一问将事情全部交代给了井春,井春也别无二话,领着姜和瑾进了画室,井春铺展开一张画纸,又拿出一张柳炭条,对这面便谈起了案子。
井春收了手中的炭笔,便问道:“殿下可又什么怀疑的人吗?”
“那人应该是个女子,穿的是绣鞋……”
“是与不是也需要问才能明白,”井春看向了吕池,只道:“小人能否去趟黎王府中问话?”
井春的画稿已经逐渐显现出人物初步的模样来。
“脸上又其他特别的印记吗?”
井春续问道:“王府上下可都问过了?”
井春也没有其他什么意思,毕恭毕敬行了一礼,只当她还是京兆府的画工,而姜和瑾是堂堂的黎王殿下。
姜和瑾脸上倒是一副别无二话的神情,神态温和,丝毫不见得昨日对井春的嘲弄,又想起今早送的簪子,井春更是看不透这个人了。
姜和瑾却是淡淡道:“这与案子有关吗?”
言罢,李铺头便抱着酒离开了。
……
果真是能送人镯子和簪子的人,颜色的把控上倒是准确,审美是没跑偏。
听到这里,井春手中的炭笔停搁了几秒,有些疑惑问道:“与我相比的话,那窃贼的颧骨更加明显吗?”
“有一点。”
井春刚走出几步,便见着宋一问和姜和瑾过来,这黎王府失窃的案子是交给井春的,宋一问也就交代了几句。
是的,黎王府太安静了,安静得就是一座遗失在深海的残骸一样,让人压抑而又惶恐,却又让井春带着一种猎奇的心态想要一探究竟。
不知为什么,从姜和瑾那里获得的认同感就像是打了胜仗一样让人骄傲,井春曲指握笔,倒更有底气了。
未及,嬷嬷便传了话,“殿下,尚衣局的人来定婚服的样式款式,井小姐那边已经选好了,还需由您再定夺一番。”
尚……尚衣局?
今早尚衣局的人就说了选的婚服料子会再交由姜和瑾定夺。
井春可是与尚衣局的人刚碰过面,这要是被尚衣局的人认出来了,不仅仅是井春难堪的问题,更是会对井春在京兆府任差的事情一一给查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