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春也不急,眼神中透着些许狡黠,只道:“那我预支月钱的事……”
井春忽而欣喜,“大人的意思是我的画工之位保住了?”
井春不紧不慢道:“大人可还记得我们刚到闺房的时候,丫鬟烧的落红垫子?”
宋一问前脚刚走,井春便听到小房内传出摔东西的声音,井春见状又不能进屋,便只能躲在窗户边,透过细缝观摩屋内的场景。
满地狼藉,地上跪着的正是何越安和梁灵淑。
“这么说来,前夜梁小姐并未受到欺辱之事?那为何报官?”
“我虽知女子对清白二字看中,但既然选择了报官,重要的物证再膈应自然也是要留下来的,而那丫鬟那么着急烧掉,甚至也不管阴雨天气的浓烟,所以,我能猜到的便是那落红可能是假。”
宋一问眉头一紧:“怎么说?”
何越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能何越安自己都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局面。
你看看,这明日给李捕头卖酒的钱不就有了吗?
宋一问正愁着该如何缓解这桩案件,听到井春这样说,不禁眉峰一挑,换了一种惊叹的眼神看向了井春,“得亏是招了个女画工,若是寻常男子,心思哪能如此细腻。”
宋一问还要去向姜和瑾汇报,也不多待。
宋一问砸了咂嘴,“难说,但若是你能将黎王殿下伺候好的话……”
梁灵淑直接看向了何越安,丝毫看不出任何娇弱的千金小姐的样子,质问道:“你就是我腹中的孩子的爹,你要还是不要?”
果真是混迹官场的人物,句句不待个怕字却句句有个怕字。
宋一问回忆了一番,点了点头,道:“记得。”
这事儿井春可是想了好几日的,如今熟络了,话倒是好开口了。
什么叫“将黎王殿下伺候好”?
井春下意识地护住了胸口。
“这些我可就不知道了,但既然只有那个丫鬟见过,多少是有些不可信的……”
宋一问瞧了一眼四周,又压低了声音,道:“皇亲国戚的案子想来难办,都是有人撑腰的,不能得罪,不说别的,光是请进府衙喝茶的证人就要好几遭,容不得半点马虎,谁也不想跟前跟后还受着气,若是结不了,那本官说什么也会戴上一个办事不力的帽子,但你若是能把黎王府的案子若是结了,那便万事好说。”
梁老爷见了也是直接摇头道:“就因为不肯嫁任府你就撒出这样的弥天大谎,你丢了可是梁家的颜面啊……”
“假的?”
这都是什么大瓜?
躲雨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所以、所以梁小姐才会说私奔的话……”何越安一脸愧疚,呜咽道:“我真该死,竟辜负了梁小姐的心意,是我该死,是我该死……”
梁灵淑猛然间捧起何越安的脸,问道:“我原先本不想拿孩子威胁你,但现在你也知道了,这孩子你要不是不要?”
“……要……”何越安憨憨地点了点头,脸上难藏喜色,道:“要要要,当然要,不管梁小姐生了什么,我都会要……”
言罢,何越安又在梁老爷和梁夫人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道:“梁老爷梁夫人,我与梁小姐是真心相爱的,我何越安在此提亲,我发誓,以后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我今后绝不饿着梁小姐和孩子,我定然全心全意对待梁小姐,视其堪比我命,若有伤之,越安绝不独活。”
这不比那个肥肠满肚的任少爷香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