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爷深明大义,虽是愁目,却并不盲目,道:“我梁家世代从良,自然不希望有坑害人命之事,井画工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井春又跟李铺头说了几句什么话,“这忙李捕头若是帮我,明日的女儿红我请。”
“井姑娘,你说对了,我的确认识何越安,而且那晚的事与他无关……”
众人诧异纷纷,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能看着在场跪地的梁小姐,想听出个什么东西来。
井春这可是有意不抢宋一问的风头,经井春这一点拨,宋一问也能知道这桩案子可不是凭几个人说说就能了事的。
“我与小姐约定过,闺房之事定然不能让第三人知道,不然可是我抉了我的舌头的,说与不说,全在梁小姐。”
“那、那、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是亮着灯的……”
“我想问的只有一个,梁小姐到底认不认识何匠?”
“井春?怎么了?”
宋一问自然不敢在姜和瑾面前误判,猛敲了三声醒木,道:“此案另有冤情,令何越安收监,改日再审,退堂!”
“不不不……”何越安急忙辩解着,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道:“梁小姐、梁小姐她从不认识我,是我倾慕梁小姐已久才会犯此大错,是我耽误了梁小姐,是我对不起梁小姐……”
“我……”何越安一时语塞,只见得梁灵淑抹着眼泪,却是心疼得不行,道:“无论如何都是我对不起梁小姐,要杀要剐我也认了。”
“亮灯?既然亮灯,你怎么敢用手帕迷晕的?”
“梁小姐闺房内的灯灭了就……”
“阿娘不知道吗?我喜欢的从不是任家少爷……”
姜和瑾坐在角落,目光却落在了井春身上,眼神中不冷不淡的厉色,面无表情地地透着一股旁人勿近的气势。
梁夫人将梁灵淑搂在自己的怀里,“你个种的匠也敢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情,淑儿的清白就这么被你毁了,你个畜生!”
“自然、自然是趁着梁小姐睡着之后,用手帕迷晕的。”
“井姑娘……”
井春颇有些严肃道:“大人,此事小人也算是参与其中,有几个疑问想问问何匠,不知可行否?”
“犯人何越安已认,前夜晚间趁着无人偷偷潜入了梁府,并用迷药迷晕了梁家女……”
“梁小姐是个好姑娘,是鄙人对不起梁小姐,还望梁小姐今后万事顺遂,长乐无忧……”
一时间,梁灵淑眼神中竟透着无比惊恐的表情,在梁夫人的庇护下极力克制着什么,却又只能摇了摇头。
李铺头不觉一笑,“那我就看在井画工的面子上收监晚些。”
李铺头将几人带到了后院一处房间内,又关上了房门。
“这是府衙中的一处小屋,外面有我守着,梁小姐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说吧,不然何匠的命可就真不保了。”
言罢,井春也走出门外,将房门紧关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