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池并不诧异,反问道:“任少爷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您的腿好了?又出来走动了?”
转而,梁老爷便对梁灵淑说道:“淑儿,你也莫愁恼,今后有父兄在,定然不会让你受委屈。”
井春还以为任府少爷是个什么样的少年郎,细看不过是一个肥肠满肚的纨绔子弟,一副高傲之态,虽是理亏,但却全然未将两位长辈放在眼里。
梁灵淑猛然捏住了被子,犹豫道:“会……死吗?”
“那你说我是狠心还是不狠心的人呢?”
“婚约是已作罢,我任聪也不是吃素的人,今儿我去不是别的,就是为了打断他一条腿!”
井春不知吕池话中是什么意思,但看着任聪面露恐惧,很明显是怕上了黎王府的名讳,“你们梁府有种,这婚事,不做也罢,你们等着,这悔婚的银子我任聪绝不会善罢甘休!”
井春眉目低沉着,却也不愿将话说得完全明白,“无论狠心与否,但凡那何越安做出了一点有辱梁小姐的行径,即使梁小姐狠不下心,京兆府毕不轻饶!”
“小姐忘了?那何越安可是匠,平日与人来往不再少数,知道他的人都说他不会做出此等行径,而且这话梁老爷也说过。”
任聪听此却又是拉拉扯扯不肯松手,道:“你装什么冰清玉洁,人前一个样子,人后不知有多放荡,我告诉你你现在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正如梁小姐所见,在下京兆府普通画工一个。”
井春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吕池,暗自松了一口气,这要真被扇了巴掌,不知道算不算工伤……
梁夫人原还想阻拦,却被梁老爷拦了下来,“还嫌不够丢人吗?我们梁府是欠他们任家的话,淑儿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任聪不仅没有说一句话,反倒处处以淑儿的声誉威胁,你看不出来吗?那人就奔着梁家的家产来的,这婚悔了也罢!”
吕池刚想发作,便有家仆提醒他不远处黎王府的马车。
井春见此更是恼了,出于身体的某种本分,井春直接推开了任聪,将梁灵淑护在身后,厉声道:“这是京兆尹大人的传唤,任少爷还是守些本分。”
梁灵淑见着心烦,“任少爷想跟就跟吧,别挡了别人的路。”
井春清了清嗓子,“京兆府也不是不同人情的事?万一真打死了,说好听点是罪有应得,说难听点那就是屈打成招。”
井春微微挑眉,不沾半分尘俗,音色骤然清冷,“京兆府那天不死人?”
梁灵淑却是不愿见着他人,扭过头去,道:“既然婚姻已经作罢,我与任少爷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任少爷跟着做什么?”
井春也静了许久,虽说是猜不到其中为何缘故,可却也能看出来梁灵淑对何越安并非带着不可饶恕的敌意。
这任聪和黎王府是有什么过节不成?
任聪刚骑上马便催促着小厮赶快离开,小厮却是不解,“少爷,我们就这么走了?”
“不走,等着那黎王过来吗?”
“黎王殿下又不是豺狼虎豹,少爷怕他干什么?而且我听闻黎王殿下向来待人和善……”
“狗屁!他若是待人和善,这普天之下便全是好人!我去年卧床十月可全是他的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