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成。”九寒有点心虚。

“你随时可以放弃。”九寒不苟言笑：“然后等着下次被青龙暴揍，当着很多人的面。”

“五成。”

“等等，等等……”王子凯伸手喊停：“我有点晕，我捋一捋，先捋一捋。是不是说，你挥出右拳来打我，但你真正出招的可能是你的左拳和右脚……”

“也错。”

“你刚才，是不是一直盯着我的右拳。”九寒问。

“不够，你得看到我的全身。”九寒说：“刚才，我的左拳一直收在腰间，这是一个出拳动作，所以我的右拳可能是假动作，接下来的左拳才是真动作，以此类推……我虽然迈出左脚，但我的右脚可能在下一秒扫你的下盘……”

“咳咳。”九寒干咳两声，“你跟我，可能不在一个量级。”

“说什么呢！”王子凯“蹭”的一声，右手冲出三根骨刺：“我拳头打不过他，我还可以砍他啊！”

九寒再次强忍住嘴角抽搐：“还想不想学？”

那时，他跟黑雀被组里的人称呼为“雷公电母”，天天折磨组里的其他人，逼他们练拳。

“说吧，我用几成实力跟你打。”

九寒公布正确答案：“两拳都可能是假动作。”

“学！学！”王子凯赶忙改口：“但是我不知道你要表达什么？”

“你玩我啊？”王子凯不爽。

“哈哈，我懂了！”王子凯总算反应过来，“你太弱了，所以我不能用全力。”

“你的速度、力量、反应力、抗打击能力都是顶级。”九寒客观评价：“但你毫无格斗技巧，全凭本能行动，对付比你弱的敌人很轻松，但遇上跟你同级别的青龙，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接下来，你就可以将这些招式灵活组合，也就是连招，高级的连招都藏着假动作，骗出对方的反应，再打出真动作。”

“哥们，要不你再想想。”王子凯有点担心。

“不然呢？”王子凯点头。

“停停停。”王子凯听得云里雾里、不明觉厉，他喊住九寒，“哥，能不能简单点，你就说我现在要做什么吧？”

九寒强忍住嘴角的抽搐：“可以……这么解释。”

“你知道拳击比赛吧，根据选手体重不同，划分了八个等级，重量级，中量级，轻量级之类的，我现在跟你就不在一个量级。”

“确定？”王子凯眉毛一挑。

“冷兵器只是手臂和拳头的延伸，能增加一些优势，但无法扭转战局。”九寒说。

恍惚间，九寒似乎回到4组还在的时光。

王子凯呆若木鸡，这完全进入到自己的知识盲区：“兄弟，我现在放弃……还来得及么？”

“不是吧，第二拳才是假动作？我感觉你第二拳比较认真的样子啊。”王子凯说。

九寒退后，重新站好。

“刷——”九寒左脚迈出一大步，朝王子凯的下巴打出一记上勾拳。

李暗最有天赋，湘蝶学得最认真，老乔最爱偷懒，修一懒都不偷了，直接装病请假，最后被黑雀给绑到了训练室。

那时的九寒坚信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坚信只要不断努力就能不断变强，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可最后呢？4组都死在了11中，跟他们努不努力有关系么？或许有一点，但更多还是要看命运的脸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