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很笃信：“麒麟和姜爷，从没想过打开终焉之门，这是一场骗局。我不清楚他们的真实目的，所以只能告诉你是开门的反面。”

柳轻盈不再说话。

“是。”高阳赞同：“而我只想让那些人死一次，如果连这一点都不去做，我不配为人。”

柳轻盈小心地翻开日记本，上面已经记载有三分之二的内容，密密麻麻的全是对话形式的日记，就像手机信息的聊天记录。

半夜，柳轻盈醒来。

柳轻盈这才合上笔记本，将它和钢笔一起放进乌金保险柜，重新锁上。

“越多越好，最好，能炸出一个深渊。”

“柳老板，我需要你提供一些帮助，当然，你可以拒绝。”高阳说。

“麒麟工会的炎凉长老就是姜爷，准确率有九成。”

“等等，别急嘛。”柳轻盈叫住高阳，“尘埃这边我正在着手调查，初步有些线索了，等有进展了，我会免费告知你。”

“麒麟的真正目的……”高阳顿了下：“是开门的反面。”

她缓缓起身，弯腰，伸手打开床头柜最下层的柜门，里面放着一个乌金制的小型保险柜，她耐心地转动保险锁，了点时间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两件物品。

“沙沙沙——”

“你知道的，不比我多啊。”高阳说。

大约过去了一分钟，空白的纸面渐渐浮现出两个黑色字迹：

——收到。

高阳点头：“尘埃要杀，苍母教也要灭。不过，九嗣目前的首要任务是复仇，如果两件事有冲突，九嗣会优先复仇。”

“呵呵，明知故问。”柳轻盈还是笑着，眼神却冷下来：“我的条件很简单，杀尘埃时记得捎上我，了结她的最后一刀，务必让我来。”

“你是情报商人，情报的真伪你自有判断。”高阳很坦荡：“如果我随便造个谣就能搞垮麒麟工会，我早这么干了，没必要等到现在。”

写下这四行蓝字后，柳轻盈插上钢笔套，没急着合上日记本，而是盯着页面，耐心等待。

“我只知道，麒麟工会要跟百川团合并成海川团，正在重新编整队伍，休养生息。对了，百川团的钟赫，带着一半部下投靠十二生肖了，当然这不是什么秘密。”

柳轻盈暗暗叹气：这是冲着百川团的地下基地去的啊，看来高阳铁了心要复仇。

“也是。”柳轻盈微微点头。

“我需要炸药，你能弄到么？”高阳说。

——一、炎凉是姜爷。

“没办法，麒麟工会对我十分防范，都不找我做生意了。”柳轻盈有些无奈。

——二、麒麟的真实目的：不开门。

她妩媚又迷离的眼神一点点聚焦，从【美梦】中抽离出来。

高阳淡淡一笑：“这话，你应该跟麒麟讲。”

她躺在床上，穿着轻薄的真丝睡衣，凌乱的银发铺展开来，像是湖底摇曳的水草。

“什么帮助？”

柳轻盈起身走到黑暗的客厅，拿起茶几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摇出一根烟，叼在嘴中点燃，徐徐抽上一口。

她往后一倒，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中。

那一刻，她似乎思绪纷呈，又似乎只是在发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