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秋池一边拿出睫毛膏，一边说：“你当时穿着小红裙，光着脚，在路上翩翩起舞，像个精灵一样，美丽，灵动，优雅……”

柳轻盈一副中世纪乡村妇女风的打扮，穿着浆洗衣物的手套和套鞋，头带波点印的蓝白色头巾，将头发盘起，两缕发丝垂挂在有少许雀斑的脸颊上。

“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九嗣队长，好久不见。”柳轻盈的笑容也都跟着她扮演的角色变得淳朴。

柳昊强下意识地低头。

“倏——”

柳轻盈没有回答，浅浅一笑，修长的手指上多出一片白色瓣。

……

“柳昊强。”她重复一遍。

“啊？”这次轮到柳轻盈傻眼了。

巴秋池呆住了：“啊？”

“哈哈，柳轻盈。”巴秋池看着柳昊强，“不觉得很好听么？”

活着真好啊。

“……”柳轻盈愣住。

“好久不见。”高阳上前一步，走进阳光中：“开始吧。”

办公室的窗户被轻轻推出一条缝，空气中出现罐头的声音：“柳老板，是我啦，嘿嘿，不好意思打扰到你午睡了，今晚有空么？”

“柳轻盈，你好，我叫巴秋池。”

“柳轻盈！”巴秋池顾不上疼，立刻蹲下，双手抓住柳轻盈的肩膀：“你也太幸运了吧！”

“呵呵，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柳轻盈放下洗衣盆，轻轻一挥手，两人之间多出一张精致的小圆桌和两把藤椅，桌上放着一壶茶和一盆华夫饼。

“我是双性人。”

柳昊强脸红了，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夸奖：“别乱讲，哪有……”

高阳“醒来”，迎面吹来沁人心脾的春风，耳边簌簌作响。

“我这样的怪胎，你还想跟我交朋友么？如果你后悔了，没关系，我立刻走，欠你的钱，我会还你……”

窗户缝合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说。”

“管他的！”巴秋池不以为意：“我爸要是给我取个难听名字，我肯定改。”

又一次，柳轻盈哭了。

“可以么？”

“你就是上帝的宠儿啊！你才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啊！天啊，我太羡慕你了！我真想跟你换！”

眼前是空旷的筒子楼天台，晾满了白色床单，在明媚的阳光下晕染出洁净的光芒。

她双眼通红，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柳轻盈怎么样？”

“嗯，其实今天早上，你刚出筒子楼，我就发现你了。”巴秋池收回口红：“好了！完美的烈焰红唇，等下，还差点什么，眼神不够妩媚，我再给你刷一下睫毛……”

“收到，柳老板拜拜。”

彼此坐下，柳轻盈给高阳倒茶：“你有情报给我么？”

高阳点点头：“一个s，一个s+。”

柳轻盈眼睛一亮：“不愧是你，一开口就是大买卖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