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事，两夫妻没少吵架，离婚也闹了好多次，但终究是没离成。

昨晚，父亲又喝得醉醺醺地回了家，揪住柳昊强的头发就是一顿殴打，打不动了，就解下皮带抽，一边抽还一边不解气地骂她是个娘炮。

“嗯。”高欣欣赞同。

可即便如此，父亲还是不满意，他中年丧妻，又丢了工厂的铁饭碗，人生不顺，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自己生下了一个“怪胎”，这是老柳家的祖宗对他的惩罚。

柳昊强不是娘炮，她本来就是女人，可偏偏，老天给了她雌雄同体。

“有道理。”高欣欣点头。

……

高欣欣皱眉：“可是，如果姜爷就是炎凉，那他为什么还要通过柳轻盈的嘴说出来呢？他直接让麒麟防着x不就行了。”

“现在想想，麒麟和龙对付莉莉娅和终绰绰有余，根本用不着x来帮忙。”高阳继续分析：“但这是上帝视角，在那之前，至暗者领袖跟觉醒者领袖从没交过手，大家王不见王，并不清楚彼此的实力。”

此后，柳昊强开始长达十年的噩梦。

二十一年前，春。

高阳试着代入姜爷当时的想法：“如果我是姜爷，应该是这么想的：我知道x和左爷在搞小动作，但我不清楚他们具体要做什么。眼下，至暗者的领袖终已经联合苍母教在背地里搞鬼了很久，李某人又预言了猩红潮汐时所有觉醒者都会死，看来事情严重。”

“姜爷也是独来独往，但他们毕竟是同类，可能很早之前有过交流，所以姜爷对于左爷和x这对组合一直有所提防。”

“你，你是说……”高欣欣惊讶地捂住嘴：“x的情报……是姜爷给她的？”

“很有可能。”高阳点头：“妄兽们都有各自的答案，像左爷的答案，是让x杀死所有人类独自成神，这种答案在妄兽中属于异类，所以左爷独来独往。”

可惜好景不长，柳昊强七岁那年，母亲便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母亲还在时，柳昊强尚有依靠，即便取了一个男孩的名字，但她还是可以蓄长发，穿裙子，买洋娃娃，可以无忧无虑地做女孩。

“关于这事，我旁敲侧击过柳轻盈，虽然她没正面回答，但算是默认了她的情报来源不止觉醒者，我当时就猜测，她可能还在跟高级兽做交易。”

南冀区，某筒子楼。

“所以，姜爷也认为x可以利用，但不能完全信任，所以谨慎起见，还是让麒麟留个心眼，以防万一，没想到真的防对了。”

那之后父亲开始酗酒，人生彻底陷入泥潭，接着便开始了家暴。

有时候一周一次，有时候两三天就要抓着她打一顿，邻居实在看不下去，投诉过，报警过，最后也都不了了之。

后来，父亲也学聪明了，不再对柳昊强拳打脚踢，改为用皮带抽，而且尽量不在脸上和手上留下伤痕，省的邻居多管闲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