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炎凉由衷表示欣慰，他缓缓站起来，“谈判桌上的试探到此为止，接下来，要亮桌底下的真家伙了。”

“现在，生兽预言中的神嗣和咒渊都已出现，咒渊死去，只剩神嗣。苍母教立刻派人刺杀神嗣，为什么？”

很快，炎凉声音低沉地开口道：“集齐十二符文，才是首要任务。杀死神嗣，只是第二任务，这点麒麟早说过了。”

朱雀没有起身，她微微握拳，过了半分钟，她重新抬头，迎上炎凉面具下苍老却锐利的目光：“我留下。”

“第一条：集齐十二符文，让麒麟开门，人类赢。”

“可现在的七影，似乎并不想炸船。”朱雀说。

大约过去十多秒，朱雀才半信半疑地开口：“……是你？”

“青龙、朱雀，现在是你们最后的选择机会，你们可以离开，可以去找十二生肖，百川团，九嗣，甚至苍母教都可以。”

“我也这样认为。”朱雀顾不上那么多，她掏出一根女士香烟点上，深吸了一口。

“它假扮救世主，蛊惑和笼络一切有用之人，包括觉醒者、兽、半人、甚至是鬼，为的是达成自己的真正目的，可能是毁灭世界，帮迷雾赢得战争，或者别的什么阴谋。”

——好样的青龙！

“呵呵，两位，我想我讲得够清楚了。”炎凉笑声沙哑：“信我和麒麟者，留下。不信者，离开。”

青龙和朱雀皆是一惊。

他很清楚，这话，是讲给朱雀听的。

“如果贾博士那套棋盘理论成立，那么我认为，苍母教可能不站在人类和苍道这边，而是站在迷雾那边。”

“炎凉长老，真相出来之前，我们不都是在猜测么？”朱雀不屈不挠。

青龙瞳孔一怔，一时间难以接受，但又觉得非常合理：七影这人太特殊了，他身上的特殊之处，不亚于麒麟会长……不，甚至更多。

炎凉双手别在后背，走向落地窗，外面阳光明亮，将他裁成一个瘦小的剪影，他跟麒麟在外形上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你若不信，过几天可以去问麒麟。”炎凉风轻云淡道：“我之前还无法百分百确定，如今随着越来越多事情浮出水面，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人类脚下的路，无非两条。”

沉默，久久的沉默。

“如果苍母教的目的，是带信徒上船逃离末日，而神嗣的目的是撕掉船票，或者炸掉船，那么苍母教要消灭神嗣，合情合理。”

“第二条：除此之外的任何路，人类输。”

“今日起。”炎凉淡淡宣布：“麒麟工会，全面开战。”

青龙起立，右手抬起，庄严地按住胸前的麒麟胸针：“为生存而战！”

三秒后，朱雀跟着站来，朝炎凉的背影行同样的礼：“为生存而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