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高阳点点头：“好，但在这之前，我想见下初雪，让她吃点食物。”

李某人双手盖住陈萤的手，像长辈一样关切地拍了拍：“萤萤，你长大了。”

陈萤上前，半蹲下。

几个小朋友朝她扔雪球，下手没有一点轻重。

高阳欲言又止，话到嘴边还是改口：“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来麻烦你们，你们有任何需要，可以随时找我，单向联系的手机还是留着吧。”

白露不置可否，她继续翻着手中的小说，假装在阅读。

当年，李某人跟丈夫回到离城，为掩饰身份，决定去孤儿院收养一个孩子。

白露微微叹气，手中多出一张明信片，那是初雪写给高阳的信。

陈萤胸口一暖，她早已忘了上次听到这个称呼是什么时候。

“十二生肖很乐意接受我们的装备援助，麒麟工会说不需要，他们自有办法。”

“为什么？”

陈萤这才放心，她又想到什么：“其他组织呢？”

“接下来就是找到尘埃，为巴秋池、绿茶和黄连报仇了。”陈萤语气坚决。

李某人坐在轮椅上，按下老板桌上的防窃听按钮，顿时间，落地窗上的金属门板遮盖下来，将房间变成一间不透光的密室。

陈萤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白露将信随手夹在小说中，“嗒”一声合上，放回了书架上。

……

“不同担心，我这边早有预案。”

“尘埃被揪出，百川团再也不用人人自危、相互猜忌了。”李某人长叹一口气：“只是我真没想到，尘埃竟然是依附在黄连身上的第二灵魂，想不到当年那场大火……”

陈萤点点头，将跟高阳合作、诈出尘埃的计划，详尽地向李某人汇报了一遍。

陈萤颔首：“应该的。”

当时的李某人，一眼就看见了陈萤。

陈萤点头：“我伪造好了。”

高阳听明白了，但他又不明白。

李某人微微点头，思考着什么。

白露感受不到高阳在附近，确认他真的【瞬移】离开了。

高阳退后两步，融入到了昏暗的墙角，两秒后，无声消失。

“不过，净化手镯只能事前预防，无法事后治疗。我昨晚收到你的消息时，立刻让所有人都戴上了。”

李某人抬起手，她的手腕上也戴着一个质朴细小的乌金镯。

十多秒后，她幽幽开口：“把包放下，离开。”

大冬天的，这个四岁不到的小女孩，穿着脏兮兮的蓝色袄和裤，头发乱糟糟、长短不一，像是被胡乱剪过，她的脸颊、耳廓、手上全是通红的冻疮。

“哈哈哈……大笨蛋！”

高阳觉得自己随时会死，真有那一天，至少能让初雪活久一点。

“啪。”

一个捏得很实的雪球砸在陈萤长着冻疮的脸上，留下一道冰渣子。

陈萤闷哼一声，咬牙忍住，委屈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流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