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灵：随你便。

初雪满意地笑笑，又开始找起了“鼻子”，但却没找到合适的东西。

初雪一愣。

“姐姐！你还没睡呀。”初雪又惊又喜。

青灵：高阳不喜欢罐头。

初雪并不怕冷，但一双小手还是被冻得通红。

小洋房的后院，沐浴着一地皎白月光，一个银发红瞳的少女，裹着胸前绣有向日葵的单薄睡衣，光着双脚，正在滚雪球。

“跟你一样，睡不着。”白露将胡萝卜丢给初雪，初雪接住，插进了雪人的脸上。

“比你还重要？”白露冷笑。

罐头微微一怔，胸口刺痛了一下，但旋即，她就释然了。

初雪胸口有点闷。

初雪看着雪人，笑了：“哈哈，长鼻子怪。”

可是，高阳没有出现。

按照姐姐的计划，她今晚要送高阳礼物，要跟高阳看烟，还要在钟声响起时，跟高阳表白。

青翎：姐，送礼应该是让人开心的事，而不能叫人为难。我希望，他以后想起我，都能是开心的回忆。

青灵：那我真不懂了。

此刻，旋转楼道转角处的阴影中，青翎拿着一个礼物盒。

初雪也抱住姐姐，把脸埋在她的衣服上，声音恹恹的：“姐姐，我反悔了，我不想做高阳的恋人了，我还是，还是跟高阳做朋友吧。”

“不准说高阳。”初雪鼓起腮帮：“他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才没有来。”

两人静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大雪。

青翎沉默几秒，悄悄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四个雪人，是春大人和白露堆出来的，每个雪人都惟妙惟肖。

初雪回家看到时，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拉开书桌前的窗帘，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大雪，不知看了多久，她闭上了双眼。

初雪捡起掉落在院子里的野生核桃，放进雪人的脸上，变成了两只眼睛。

……

罐头抿了抿嘴，抬头看向落地窗外，她的肩膀慢慢放松，心跳也不再急促，她也不再没话找话。

初雪转身看向白露，轻轻用手捂着胸口：“姐姐，我好像生病了，我这里，不舒服，呼吸不过来。”

青翎：你不懂。

青翎：姐，现在不是让他分心的时候，我任性了那么久，该懂事一次了。

现在，初雪想把高阳的雪人也补上，这样，就算是一张全家福了。

她在地上滚起一个小雪球，抱起来，放在一个大雪球上，这样，一个雪人雏形就诞生了。

——可是啊，就这一次，我不想识趣，我不想离开。

——真是的，你早知道结果的，不能再贪心了呀。

——我只想待在队长的身边，就这样坐在，陪他看一会雪。

夜色下的树林寂静无声，只有大雪静静飘落，压弯了树枝。

青灵：为什么不送？

青翎：突然不想送了。

白露摸着妹妹的头：“初雪，晚了，你长大了，长大就回不去了。”

“那……要怎么办？”初雪小声哭泣了起来：“姐姐，我有点儿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怕。”白露抬头，看向夜空：“就往前走，一直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