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叔说最多三天。”天狗说。

大胆一点去假设，如果有一天，所有人和所有兽都可以孕育出“神嗣”，这不就是真正的繁衍么？

高欣欣不说话，攥紧了拳头。

人和兽将繁衍出全新的生命，既保有人类的人性和灵魂，又具备兽的能力，从而成功抵御迷雾的侵吞。

高阳淡淡一笑，伸手指了指自己。

“放心，我现在有很多同伴，不再是孤身作战。”高阳反握住妹妹的手：“等着吧，我们一定会报仇！”

“人和兽是可以共存的，终焉之门是人类的希望，也是兽的希望。”高阳语气坚定。

高阳腹诽：“酷”在你这里是不是万能词啊？

高阳点点头：“一定。”

因此，高阳稍作改编，将迷雾世界的部分真相透露给高欣欣。

高阳语重心长：“欣欣，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奶奶、爸爸、妈妈的牺牲就白费了。”

几秒后，高阳消失了，路灯下，只剩下不断飘落的鹅毛大雪。

——“等到打开终焉之门那天，所有兽都会死，你保护不了它们，也救不了它们。与其这样，你不如将高欣欣留在身边，珍惜跟她最后的时光。”

高阳发动六感，听到隔壁卧室天狗的缓慢心跳，确认他入睡了。

“那也不是朋友。”九寒轻声回答。

他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回头看了一眼海豚旅馆那个亮着灯的小阳台，眼神不舍。

“没事。”高阳苦笑了下：“她其实是心病，刚失恋，出来散散心的。”

“符文能借几天？”高阳问天狗。

——“队长，我直说了，你妹妹是兽，你现在做这些，没有意义。”

高阳摇摇头，轻声说道：“我相信贾博士的推测，兽不是觉醒者的敌人。”

高阳一个【瞬移】回到了客厅，手里还提着一袋食物，是三人份的面包和咖啡。

九寒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天狗盘腿坐在榻榻米上，背靠墙壁，戴白色耳机和黑色眼罩，清秀的脸庞在晨光下晕开，朦胧得像是青春电影的柔光镜头。

九寒摇头，酝酿了一会，抑扬顿挫地说道：“懦弱的人，苟延残喘都是一种贪心；勇敢的人，开天辟地也只是一种使命。”

“队长。”九寒睁开双眼，他的样貌也变回来了。

“哦，这样啊，行。”黄姐不再多问。

高阳受到信息，朝九寒点头。

“嗯。”高阳点头。

高阳离开民宿，走在深夜街头，雪不知何时大了起来。

“会有这一天的。”高阳心下愧疚，还是面不改色地撒谎道：“你现在还没有领悟超能力，等你有了超能力，再来帮哥。”

“倏——”

“我什么时候能领悟？”高欣欣问。

……

“嗯！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高欣欣眼底燃起一丝仇恨和斗志。

九寒目光炙热：“队长，可能，这真是你的使命，也是九嗣的使命。”

高阳微微一愣，语气感激：“谢谢。”

几秒后，高阳又叹了口气：“九寒，对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