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扇老式公寓铁门，锈迹斑斑，门上贴满了各种小广告和传单，层层叠叠，颜色凌乱。

门的两边没有墙壁，没有房屋，四下是虚空的深灰色，只有一扇门。

“签的代价是什么？”高阳问。

声音出现，高阳一愣，一个身材干瘦的女孩出现在电脑桌前，她背对着高阳，一头齐肩的灰紫色短卷发，穿着一件松垮的白色t恤，露出半只肩膀和细肩带，下身穿着一条灰色黑边的松紧运动短裤，一双光洁的小腿弓着，踩在黑色转椅上。

“你是谁？想干什么？”高阳有点不耐烦：对方要杀他他已经死了，既然没杀他，说明暂时不会杀他，他没必要给对方好脸色看。

“你觉得自己很幽默？”高阳冷笑。

一瞬间，宿管阿姨变成肥胖丑陋、满脸粉色疤痕和肉瘤的10号蟑螂。

“卖身契。”宿管阿姨笑了：“好听点就是劳动合同。”

他又看向女孩的侧脸，吃了一惊。

“坐。”

高阳先看向电脑屏，却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一团流动的荧光。

高阳上前几步，很快来到门前，系统没有发出危险警报。

“我都不知道你是谁。”高阳说。

“行啊！你拽！”

门内是一个房间，十几平米。

“叩、叩、叩。”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不是么？”宿管阿姨说。

高阳思考起来：今天白天见了一次奈奈，而且是在挖墙脚，带有赌的成分，所以奈奈在高阳的短期记忆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扇门。

“尊重是互相的。”高阳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蟑螂又变回宿管阿姨。

头顶悬着一把吊扇和一盏节能灯，都沾满了灰尘。

她一手抠着脚丫，一手拿着一根小布丁雪糕，边吃边盯着电脑屏幕，绿色荧光在她的脸上不断闪烁。

窗户关上，拉着没有纹的蓝色窗帘，下面是一张原木单人床，黑白格子风的三件套，被褥和床单都有点乱。

“我。”高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高阳没有犹豫，推开了门。

高阳心念一动，试着去想象系统形象——宿管阿姨。

“你可算来了，进屋吧，门没锁。”少女十分熟络的语气，好像是高阳的朋友，在这里等他很久了。

宿管阿姨又舔了一口雪糕，嘴角蘸着一点白色奶油，“我就是创世魔女与初代堕天使的什么什么，后面我忘了……”

“蟑螂”差点说漏嘴，“赶紧的，给我变回来！”

“那可多了，怎么，怕啦？”宿管阿姨面露讥讽：“你刚才不是很拽嘛，奶茶和抽烟你选得那么干脆，签个合同怎么就这么犹豫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高阳冷笑一声，接过笔和合同，大手一挥签了字。

“哈哈，这才对嘛。”宿管阿姨笑眯眯地接过合同，一秒后，她的笑容僵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