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盈画着淡淡青灰色眼影的眼皮微睁，流露出一丝带有侵略性的欲望：“七影长老，你真是聪明得……有些诱人了啊。”

“你的美意我心领了。我定了闹铃，很快会醒。”高阳婉拒。

“看来，你还有想问的事。”柳轻盈猜到了。

……

“是。”柳轻盈嘴角还泛着笑，眼神却锋利了一些。

接着，她轻轻一挥手，客厅内的水雾立刻吹出窗外，消散不见。

高阳关掉手机闹铃，重新闭上双眼。

——等等！尸体！当初玄武让鬼马偷走12具尸体，我记得算上【自爆】那哥们，我也一共只接触到11具尸体，还有1具尸体难道就是律起？

——苍母教把律起复活了，派来杀我？可是苍母教不是没有复活能力的人，才会找鬼团的初雪帮忙么？而且初雪的复活，必须在人死亡的24小时内，律起都死了很多年了。

“的确有这可能。”柳轻盈说。

曼蛇刚要从窗口跳出去，就被高阳喊住：“曼蛇，先别走。”

一小时后，高阳被手机震醒。

柳轻盈重新侧躺下，单手拖腮，体态妩媚，前胸春光乍泄，“长夜漫漫，或许……”

【退出系统】

高阳稍一动作，水雾就轻轻荡开了。

高阳心中感慨：她这活，也挺辛苦的。

“给我十秒。”六霜还是面无表情：“腿有点麻。”

“柳老板，我直说了。”高阳不绕弯子：“你跟巴秋池是什么关系？巴秋池当年去百川团是不是为了调查尘埃？这情报，你是不是自己想要？”

“你今晚这么有诚意，我哪敢怠慢。”柳轻盈笑。

高阳回头：“怎么？”

高阳点点头，“下一个情报，算a+，不过如果你愿意实话回答我，我算你s-。”

“没错。”柳轻盈大方承认：“巴秋池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我的挚友，当初她加入百川团确实是想调查一些事，但那时她应该不知道苍母教的存在，我就更不知道了。”

“七影长老，这算两个问题哦。”柳轻盈精明地眨了下眼：“问题一，我跟巴秋池是不是一伙的？问题二，如果是，我们背靠谁？”

“敌友就和对错一样，都是相对的，不是么？”柳轻盈轻巧一笑：“这样吧，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先欠你一个s级情报。”

柳轻盈微微一怔，半眯起双眼。

坐立而睡的六霜立刻睁开双眼，从浅睡眠中醒来，用她那双还有些干涩的水蓝色大眼睛盯着高阳，深刻贯彻着“寸步不离”的监视任务。

“是的。”高阳冷冷地盯着柳轻盈，“你和巴秋池，背靠的究竟是谁？我不认为你一个散人，能活到今天。”

高阳也笑了：“那你就算两个问题，一个a+，一个s，怎么样？你回答我，我补个a+的差价。”

高阳哽住：原来你不是机器人啊。

他睁开眼，客厅安静，红晓晓和罐头各自抱着一个靠枕，挤在一旁的沙发上睡着了。

曼蛇回头看向高阳：“有事？”

“嗯。”高阳想了想，先问：“你不休息没事么？”

“我最高记录是16天不睡。”曼蛇说。

高阳点点头，挥挥手，拍拍自己身旁的沙发：“曼蛇，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