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朱雀轻瞟了一眼副驾驶的高阳：“会长不派人支援你，你心里多少有点怨言吧？”

“回家还是回大学？”朱雀问。

他深吸一口气，插入钥匙，推门而入。

结果麒麟认为没有开会的必要，情况他都从高阳的电话中了解了。

“好吃。”

开车的朱雀一边抽烟一边打趣道：“会长脸皮薄，一时半会估计没脸见你。”

“铛——铛——铛——铛——铛。”

妈妈不急着收筷子，笑着看着高阳：“你刚才，是不是有话跟妈妈说？”

没几分钟，高阳就把面吃得干干净净，还喝了两口面汤。

凌晨4点40分，高阳站在自家的门口。

凌晨五点，墙壁上的挂钟轻响了五声。

“哎哟！”朱雀夸张地惊呼了一声：“七影啊，你都是长老了，没必要这么谨小慎微，太有损魅力了。”

“咸不咸？”

“回家吧。”高阳语气变轻，眼神冷了下来。

“吃饱了。”高阳抽出纸巾，擦了下嘴。

高阳似笑非笑，拍了个马屁：“会长料事如神，猜到龙会来支援。”

——“我光是想想，就觉得很酷。”

青灵读完信，沉默了片刻。

“哈哈。”朱雀打了个哈哈，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这些声音高阳听了好多年，它的每一个节奏和变化，他都再熟悉不过。

沉默了几秒，高阳抬起头：“妈……”

“阳阳？”林月吃了一惊，回过神来：“你怎么这个点回来啦？”

“等着啊。”妈妈起身，走进厨房，拉上玻璃门。

“不敢。”

不一会，厨房内隐约传出锅碗瓢盆声，还有刀在砧板上切葱的“咚咚”声，水渐渐烧开的“咕噜”声，油淋到平底锅上的“滋滋”声，打鸡蛋壳的“咔嚓”声，油烟机抽风的“嗡嗡”声。

钟声结束，高阳抬起头：“妈，对不起。”

“你是不是饿了？”妈忽然打断道：“饿了的话肯定睡不着，我去给你煮碗面吧，你吃了再睡。”

很普通的一碗面，熟了几根青菜，配了一些榨菜，还煎了一个荷包蛋，热气腾腾，面香四溢。

高阳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没有起身。

她将蓝色信纸重新折好，放回上衣口袋，她抬头，看向斗虎：“我还缺两个刀鞘。”

高阳站在玄关处，还没来得及换鞋就愣住，客厅亮着光线柔和的壁灯，妈妈穿着深蓝色的睡衣和睡裤，头发随意盘起，坐在沙发上，看着墙壁上的挂钟出神。

高阳本以为，朱雀会直接把车开往蓝房子诊所，跟麒麟、青龙一起开个会。

“啊？”林月吃了一惊，笑容僵住，“好好的怎么忽然说对不起啦？”

“我骗了你。”

“骗我？”林月有些糊涂，她微微眯眼，“你骗我什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