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竟让吾王扮演这等蝼蚁之辈，这是何等的屈辱啊，尔等还不跪下感恩……”

高阳松开男人的手，将消音手枪的枪管从他的嘴中拔出来，侧身去开仓杂物室的门锁。

“别！别杀我！我说，我全说……”理查德求饶，“我不知道他的真名，他，他自称慈善家……前两年我赌博，欠了高利贷，他替我还清了，但是，有条件……”

“等等，请等等……”理查德抖得厉害，他满脸恐惧，瞪大双眼，拼命回忆见慈善家时的画面和细节。

“奈奈，演得不错。”高阳表扬道。

“不，我不能说……求求你……”理查德双手合十，小声哭着哀求道：“他们，他们会杀了我。”

“不说，我立刻杀你。”高阳握紧消音手枪，扳机上的食指微微收紧。

理查德激动地喊出声，意识到自己动静太大，又立刻压低声音，带着讨好的笑容抬头看向高阳：

“皮鞋，这位慈善家的皮鞋是手工订制的，我知道那家店，一个老字号的服饰店，有裁缝，有鞋匠，只服务于有钱人。我想，在那订制的顾客不会太多，你们，你们可以从那里找线索。”

男人抓准机会，立刻扑向高阳想要夺枪，高阳飞快抬手，一眨眼，枪管再次抵住了男人的下巴。

目标没有撒谎，态度为中立。

陈萤会意，立刻上前，一把扯开理查德胸前的衬衫，果然，胸口正中心，有一个金钱的符号，像是黑色的纹身。

“我知道的就这些，我发誓！我真的没有任何隐瞒了……”理查德满脸的卑微和真诚。

男人脸色煞白，满头大汗，他一动不敢动，用力地眨眼睛。

不是，你也太怂了吧。

“条件就是，我每周都要给他抓一个猎物，慈善家会提要求，妙龄少女，健壮男人，有时候，也会要老人，甚至是孩子……该死，孩子是最麻烦的，哪个孩子会上我这里啊……”

高阳看一眼陈萤。

高阳背对着男人，一边开门，一边冷冷说道：“我耐心有限，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还能想起什么？”高阳继续问。

“不，别杀我……我都交代了……”理查德绝望了，他开始求饶：“求求你，大发慈悲饶了我……”

“天啊，你，你要做什么？”叫安娜的金发女人吃惊地张大了嘴，不敢相信男人竟然拿枪指着自己。

高阳和陈萤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

“朋、朋友……”理查德抬头看一眼高阳锋利的眼神，立刻补充道：“还，还有合作关系，她，她是我的线人……”

——发动【识谎者】。

“……是。”

“等一下！”安娜的脸上瞬间没有了害怕，反而带着一丝嘲笑：“你要杀的是安娜，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这是变脸术？还是魔术？

“再不住嘴，今晚让你跟青蛇睡一床。”高阳说。

“咔。”

“还有吗？”高阳问。

高阳低头看向这个酒馆老板，他跪在地上，浑身发抖，裤裆处已经湿了一大片。

“名字。”

“迪克家的窃听器，是不是你让安娜偷装的？”高阳直奔主题。

“啊！”

高阳一手掐住男人的手腕，一手接住半空的手枪，迅速塞进男人的嘴中，阻止他因为剧痛而尖叫，男人慌乱万分。

“你知道你杀了多少人么？”高阳问。

“不，我没杀人，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人会被送往哪！”理查德强词夺理：“杀人的是慈善家！不是我！我，我没得选！我是被逼的！”

“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他们也没得选。”高阳举起消音手枪：“在我的家乡有一句话，善恶终有报。你的报应，就在今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