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鬣狗这人，笑面虎一只，表面上很好相处，实则阴险冷血。他专门管账，给我们接活，他身上有种奇怪的魅力，每次由他来谈判和谈价，总是很顺利，我后来才知道，那是他的天赋。”

曼蛇眼神微凛，沉声回忆道：“二十年前，我在散角当雇佣兵，散角这地方，都知道吧？”

“呵呵，的确。”黄警官拿出一根烟，夹在手中，没急着点上：“是不是生命系天赋的人，都老得慢一些？”

“鬣狗见我没暴走，也没昏迷，知道我也是人类，只是还未觉醒。他告诉了我这个世界的真相，还带我参观了他的‘乐园’。当晚，我回到家，做了一整晚的噩梦。”

“什么？！”陈萤相当吃惊：“我还以为，你绝不超过三十岁。”

“雇佣兵团的团长叫班森，待我如兄长，副团长叫鬣狗，就是我们这次惹上的人。”说到鬣狗，曼蛇的声音中才流露出一丝压抑不住的恨意。

“没几天，我们又接了一单，要去杀死一个富豪，那富豪是个有名的人贩子。那晚，我们杀了富豪和他的保镖，在地下室发现了很多被虐待的奴隶。”

“是。”曼蛇冷笑，“雇佣兵团中，班森和鬣狗赚钱最多，不过班森总是带兄弟们天酒地，及时享乐，存不下钱。”

曼蛇单手插袋，靠在窗边，一手玩着飞镖。墙壁上的壁灯昏黄，照亮他棱角分明的半边面庞，从左眼横跨到右脸颊的狭长刀疤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二十年前，我在……”

高阳喝着咖啡，直奔主题：“曼蛇，说说你这位老朋友。”

“三十九。”曼蛇蹙眉，不明白陈萤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这人就是鬣狗？”高阳问。

大家点点头。

高阳没去过散角，不过久闻大名。

“鬣狗不一样，很少跟我们去娱乐，他攒钱给自己买下一栋别墅，建了一个大型地下室，专门关押和虐待迷失者，这才是他的娱乐活动。”

奈奈利用【千面人】的能力，变为一个西国的本地女性，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伪造证件，在一家小旅馆开了一间双人房。

曼蛇点点头，看向高阳：“我之前跟你提过，我有一个朋友，以虐待迷失者为乐，我还参观过他的‘乐园’。”

“有一次，鬣狗不小心暴露觉醒者身份，差点被一只吞噬者杀死，我正好目睹，开枪救下他。”

“等等。”陈萤没忍住打断道，“二十年前？你现在多少岁？”

“好了，聊回正题。”高阳拍拍手。

“有一个笼子很特殊，关着一对六七岁的双胞胎，银发、红眼，我印象很深，她们跟其他被虐待的奴隶不一样，更像是被细心看护起来的名贵宠物，被关在一个特殊金属制成的大鸟笼里，里面装修得像一个童话屋……”

“很显然，那个富翁不敢碰她们，还供着她们，应该是有其他用处。”

“那晚，看到这对双胞胎的鬣狗，两眼放光，表示这一票的钱他一分不要，只要这对双胞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