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交卷

“什么意思？”白兔微微皱眉，她不喜欢左爷的这个比喻。

其他人也是既吃惊又不解。

“妄兽生来带着使命，那就是答题。”

左爷又歇息了一会，缓缓说道：“你们称我们为光临者、至暗者、观察者。呵呵，这不过是根据我们的答案来区分。”

“换言之，我们妄兽之间并非敌对，只是给出了自认为正确的答案。哪怕这些答案，是狂妄的、虚妄的、愚妄的……”

左爷声音气若游丝，越发虚弱，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放在x的肩上：“小子，我已经交卷了，剩下的路你要一个人走了。”

“左爷，真的要到这一步么？”x的声音中流露出迷茫，甚至是某种脆弱。

这一刻，他仿佛只是个小孩。

“我也不知道。”左爷苍老的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他那爬满蚯蚓似的血管的老手轻轻垂落，“我只是，一只妄兽啊。”

左爷倒进x的怀中。

让高阳吃惊是，月色笼罩的大海之上，那个本应该灯火通明的童话屋——竟然不见了！

一直旁听的陈萤，问出一个比较实际的问题：“妄兽一共有多少只，有多少是至暗者？”

x转身，将左爷瘦小的尸体抱起来：“还有什么问题之后再说，我要走了。”

朱雀看一圈大家，叹口气：“行，我们也先回酒店。”

吴大海不说话了。

……

“没问题，但我现在还有事要问你。”朱雀在刚才x跟左爷的对话中，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也就是说这之前还死了4只妄兽，它们怎么死的？”青灵开口了。

她一头柔顺的银发长到腰间，微微卷曲，在涌动的气流之下，四处飘散。

她左臂温柔地挽起，将一只沉睡的白猫抱在怀中。

银发女人明明刚从海底冲出，身上却没有沾上一丝水渍，当然，白猫也是。

x停顿了一下：“那天，我被迫杀了我母亲，父亲倒是没死，他是痴兽，醒来把一切都忘了。”

x看一眼陈萤，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白了：“妄兽最初有14只，现在左爷也死了，只剩下9只了。”

忽然间，他感觉到摩托艇在轻轻摇摆。

高阳略一思考，还要问什么，朱雀先开口了：“左爷给出的答案是什么？”

他眼角一紧，发现了目标。

——幸运值收益5000！

“轰——”

x给出的信息很多，非常炸裂，必须确认下真伪。

那是一个银发红瞳的美丽女人，她穿一身复古气质的宫廷红色长裙，紧紧包裹住丰满的身材，性感却不艳俗，只有端庄和高贵。

“他是我家的老管家。”x讪讪笑了，“我14岁生日那天觉醒了，我把觉醒的事告诉了父母，本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x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左爷。

“你问。”x一脸坦然：“但我不一定回答。”

她说完又看向x：“希望你履行承诺。”

高阳有点吃惊：真奇怪，大家的摩托艇居然全部回到岸边了，这也是左爷的结界一起带过来的？

【妄境】的能力的确很强，但付出的代价也很惨重。

“哗啦哗啦呼啦哗啦——”

月夜之下，高阳的头顶上空，漂浮着一个人影。

“你跟左爷，到底什么关系？”白兔抢话了。

“保护人类、杀人类、观察人类、玩弄人类诸如此类，都是妄兽们在各自答题。而且，妄兽的想法也会改变，可能今天觉得保护人类是正确答案，明天又觉得杀掉人类才是正确答案。”

他站了起来，转过身，眼角有一点红：“你们回去吧，我把左爷葬了，就去离城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