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寒也在一旁靠坐着，脸色虚弱的沉默着。

这段时间，歌姬很少去十二生肖，默默经营着自己的店。

高阳摇摇头，揉揉眼睛：“昨晚通宵刷题，眼睛有点酸。”

……

睡梦中，高阳回到了六岁那年的孤儿院。

“想给自己买一束，求个好运。”高阳笑着撒了个谎。

一大清早，他离开十龙寨，拦下一个辆出租车，去往考场。

可是，还是有一些奇怪的事。

两人坐在玻璃窗前，就那么安静地看着雨，不时眼神交汇，淡淡一笑。

一切，还跟从前一样。

鬼马是背叛了十二生肖，可鬼马并没有背叛他们之间的感情，这不冲突。

斗虎为了避嫌，并没有跟歌姬说更多关于鬼马的事，只告诉她，他们在找他。

鬼马拿着，跟她解释，其实他有隐情，他不是真的叛徒，他们依然是同伴。

高阳重新上车，司机发动汽车，抬头看一眼后视镜，吃了一惊：“小伙子，你眼睛怎么那么红，没事吧。”

每一次，她都被会这个念头吓一跳，心中一阵酸楚又一阵喜悦。

两天，不长不短。

“他想，他想……”歌姬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了出来：“买什么。”

晚上，高阳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还破天荒陪爸爸喝了两口小酒。

歌姬今天营业很早，她还是老样子，挽着头发，系着卉围裙，拿着洒水壶在门口浇。看来，斗虎还没把鬼马的事告诉她。

……

有一天，歌姬甚至做梦了。

“嗯，一个朋友托我来买。”高阳声音有些忧伤，“他来不了了，让我一定要来这买一束。”

高阳起身洗漱，简单地吃过早餐，独自出门了。

高阳背着书包，书包里有准考证和高考所需的工具。

她每次都告诉自己，可能只是自己太过思念一个人，从而产生了错觉。

“哐当。”

跳绳、丢沙包、搭积木、坐跷跷板、荡秋千……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就快乐的笑容，眼中都闪着雀跃的光。

也谢谢你救了我，剩下的路，让我们替你走完吧。

“是。”

鬼马，你交给我的事，我办完了。

院子里，小朋友们嬉戏玩闹，只有高阳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中间。

有时候，她会一晃神，在马路对面看到鬼马的影子，但一晃又不见了。

她梦见某个阴雨天，鬼马撑着一把黑伞出现在店门口，他瘦了一些，憔悴了一些，他亲自跟自己买了一束忽忘我。

可是，没有一个小朋友理他，就好像，他只是空气。

歌姬有时候会疯狂地想：可能找她买的人就是鬼马。

“可以啊，去店干吗？”

高考，曾经对高阳人生而言最重要的事，终于来临了。

洒水壶掉落在地，歌姬难以置信地摇头，双手捂住嘴巴，泪眼滑落脸颊：“不、不……不……”

哦，还有，我原谅你了。

青龙也失去了一个“兄弟”，他怎么也想不到，认识快十年的玄武，竟然会是隐藏这么深的敌人。

确认十二生肖的人彻底离开，青龙才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那大概是高阳十八岁生日后，过得最平静的两天。

他静静躺在床上，这次不需要借助冥想，他很快就入睡了。

前些日子，他从斗虎那得知，鬼马复活了，她的心情无比复杂，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难过。

司机一见高阳就猜到他是考生，态度热情地免单，还给高阳加油打气。

见到高阳略显苍白的脸后，她愣了愣，随即笑容重新浮现，就好像高阳只是一个普通的顾客：“想买么？”

“想都别想。”斗虎冷笑一声：“我们的人，按我们的规矩来。”

家人们簇拥上来，激动地抱住了他。

当高阳回过神时，考试结束了，他真的毕业了。

朱雀已经对玄武的尸体进行审问，得知了不少苍母教的事，也已经在准备应对方案。

高阳的嫌疑，暂时洗清。

虽然进一步的调查还没开始，但高阳目前已经是自由身。

作为十二生肖的前同事，也作为麒麟工会派去的代表，他得去参加鬼马的葬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