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图上看，他被一个湖泊和一条流入离江的河流包围着，形状看上去有点像一个苹果，因此得名。

高阳恍然大悟：居然是高中生想轻生！

高阳跟王子凯目送男孩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这可是我们94二人组的第二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区区内裤湿掉算什么！”高阳打鸡血。

高阳转身，朝化工厂走去。

“可是……”

两人停好车，走下水泥路，前方就是一片荒地，长满了灌木丛。

两人骑着摩托车，来到一条乡间的水泥路上，路边坐落着七八栋等待拆迁的矮民房，位置稀稀疏疏。

“我……”

“怎么？”

“两位大哥，”男孩慢慢站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谢谢你们，其实我刚才，确实是后悔了，我并不想死，我只是也不想这样活着，我是在逃避。”

男孩说着转身走了。

一个高高瘦瘦，长相有些呆的男孩跪在草地上大口呼吸，他浑身湿透，脸色苍白。

“可是……”

“你今天要死了，你爸妈得多伤心啊！他们养你这些年容易么？”

“我靠！”王子凯也发现了，十分兴奋，“不会就是那辆搬家车吧？”

“奶奶的！”

坐在搬家车的驾驶位上，道路有点颠簸，四周的景色有些荒芜，前方的湖面波光粼粼……全对上了！

应该是这里没错了。

王子凯也成了落汤鸡，他打着赤膊，在一旁甩头发：“靠！你小子搞什么啊！”

高阳拿战术望远镜观察，是个废弃多年的化工厂。

就在这时，水面“哗啦”一声，那个想跳湖的男孩自己挣扎着游出水面，他在水里扑腾起来：“救命！救命啊，我不想死了，快救救我……”

“救人！”高阳大喊。

“蹲下。”

高阳蹲下，用手机拍下一张照，转而又想到那辆货车已经给炸了，一时间也没法对比。

三点钟方向的化工厂才是最合适的隐藏地点。

嗯，这应该就是陈萤通灵时能看到的视角了。

“对！你说得对！”男孩的脸上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他朝着两人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我会记住你们的话！”

王子凯将男孩一把推在地上：“哥高考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退学了，你看哥有沮丧么？哥吃香喝辣日子照样过！”

“蹲下。”高阳说。

“谢、谢谢，咳咳……谢谢你救了我……”男孩十分感激，声音也很委屈：“我都复读两年了，成绩还是上不去，我真的好怕面对爸妈，他们什么都不说，可那种失望的眼神……我真的受不了……”

高阳指指脚下，这里的泥土相对松软和潮湿，残留着一些不太明显的车轮印。

距化工厂五百米时，两人匍匐在一个小坡地上。

“你能想明白最好。”高阳上前拍拍男孩的肩：“不管结果怎么样，你的人生都可以自己做主，不是只有考上好大学的人生才是成功的人生。”

男孩的眼神渐渐发生了变化，流露出感动和敬佩之情。

“我在办正事。”

高阳却在一旁翻白眼：王子凯你差不多得了啊，人家要知道你不上大学也可以开跑车住豪宅，估计得再跳一次湖。

手机里立刻传来一个男孩带着哭腔的声音：“爸、妈，对不起，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我好怕又考不出好成绩，我好怕辜负你们，可我真的不想再复读了……”

……

综错复杂的管道、反应炉组成了一片钢铁森林，瘦骨嶙峋的烟囱和铁塔林立，一旁是老式的厂房和车间。

高阳有注意到，化工厂前面的铁门有一扇歪斜着，还有一扇倒在地上，像是被车子给撞坏的。

“再往前走两百米。”高阳小声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