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李庄湖

“对！”

高阳拿起自己的矿泉水：“这是十八年前的李庄湖，假如他的编号5400000，正常情况下，在编号5400000的兽死掉之前，‘兽皇’不会再重复生产一个编号为5400000的兽投入到这个世界，因为两个没有‘血缘关系’却一模一样的人，一对两对还说得过去，多出现几对，无疑会变成表面社会的bug。”

“可是，可是！”西燃激动地补充道：“当编号5400000的兽，被关在这个特殊空间，被苍道隔绝，那么‘兽皇’就无需顾虑，再生产一个编号5400000的兽，投放到迷雾世界的孤岛上，维持这个表面社会的运转。”

“是的。”高阳抢过西燃手中的矿泉水，举起两瓶矿泉水：“这两个编号相同的兽，就像是型号相同的克隆人。按照‘兽皇’的意志，它不会让两个相同的克隆人，在同一个空间和时间里出现。”

“可是牛轩来到11中，并在符文力量的干扰下，感受到被囚禁在符洞中的另一个名叫李庄湖的自己，并且共享了记忆。但他没法理解为何有两个自己，所以，他认为十八年前的李庄湖，是自己的前世。”

高阳有点兴奋，他看向大家：“我们再回想一下，牛轩当时在礼堂的模样，感觉疯魔了，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有一种自我毁灭的倾向。”

“因为他搞清楚了自己究竟是什么，来自哪。”曼蛇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他对自己很失望，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克隆体。”

“极有可能。”高阳赞同：“他喊着‘妈妈’，应该是想要回去。”

“回去干吗？”灰雄不是很能理解，“管他娘的是人是兽是虫子是蜜蜂，要我看，好死不如赖活着。”

几个人都没吃。

他手里端着铝餐盆，去窗口打了两份素菜，默默走向角落的一个餐桌。

“没、没事……”李庄湖慌忙捡起地上的眼镜戴好，埋头收拾菜盆。

“哐当。”

“哟，这不是领操员么！你没事吧，走路也太不小心啊！”刺猬头跟几个男生凑上前，假惺惺地要扶李庄湖起来。

李庄湖吐出一口米饭，趴在地上不停地咳嗽着。

李庄湖连人带着餐盘一起摔了个狗吃屎。

“住手！”

中午，五位“建筑工人”前往食堂吃饭，他们领着统一的餐盘，来到打菜的窗口，点了三菜一汤，统一盛饭，在食堂角落的一张餐桌上坐下。

“混账东西！要换平时，我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灰雄看得拳头都硬了。

身穿运动服的谭老师出现了：“你们在干什么！”

曼蛇点点头：“我更关心如何找到符文和出口。”

刺猬头忽然目露凶光，拼命把饭往他嘴里塞：“叫你吃就给老子吃！”

藏在口袋中的对讲机来信号了。

……

不管怎么说，他们是通过牛轩的“献祭”才进入到符洞。

高阳抬头，李庄湖戴着很厚的近视眼镜，穿着不太合身的校服，出现在食堂门口。

“咳咳……”

“嗯。”高阳说，“这也解释了，为何低级一点的兽，一旦兽化就丧失了情感与理智，但越高级的兽，情感和理智更健全，更像我们人类，因为迷失者是最低端的‘产品’。”

食堂里的学生们络绎不绝，吵吵闹闹，都是三五成群，没有人坐在他们这一桌。

“太过分了。”西燃也很生气，“这是霸凌啊，老师不管的么？”

“也别太高兴，一切只是我们的猜想。”高阳适当泼了瓢冷水：“而且就算搞清楚这点，对我们目前也没什么帮助。”

余鹏谅说着，跟两个男生大摇大摆地走了。

高阳十分同情李庄湖，同时也很感慨：这辈子的李庄湖是被霸凌者，下辈子的牛轩却成了霸凌者，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果？

刺猬头抓起地上一团被汤汁浸泡的米饭，一把糊到李庄湖的脸上：“赶紧吃！趁热吃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