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我们把各自的猜想写在手机上怎么样？”

两人拿出手机，输入一行字，接着交换了手机。

高阳摇摇头。

“可是为什么，苍道非要给我们创造一个如此庞大的世界观，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或许，你跟我想的一样。”高阳眼睛一亮。

高阳汗颜：以我目前的实力，这个高帽可不敢戴，你就别捧杀我了。

“晏先生。”高阳斟酌着措辞，“可以问你一点私人问题么？”

“那就借你吉言了。”

“我在那下船。”高阳说。

“先别管我们人类是从哪来的，反正从我们人类记事起，就完全可以被灌输一个观念：世界只有巴掌大，我们都生活在巴掌大的孤岛上。这样，不是反而会减少人类发现真相从而觉醒的风险么？”

两人相视一笑，拿回各自的手机。

高阳很想问晏风：苍道为什么这样做？

高阳略一思索，抬眼问道：“那你为何现在要告诉我，我已经得到你的信任了？”

“我年轻时，特别喜欢一位导演，他的每一部作品我都奉为经典，反复看了几十遍。我成为演员没多久，就因为一部剧爆红，那时我很膨胀，让经纪人去联系那位导演，希望参演他的下一部电影。我的经纪人也很兴奋，说可以帮我联系一下。你猜，后来怎么样？”

晏风微微眯眼，“在我觉醒之前，我确实有过要环游世界的梦想，觉醒之后，我就只安心拍戏，扮演好自己。”

高阳点点头，既然还有时间，与其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不如再随便聊聊。

“可以。”

“并不，事实上，另一派观点才是主流。”

“可是，这些不存在的人和事物，又如此真实地、自成体系地运行着，以假乱真，这太不可思议了。你说，苍道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创造这么复杂的世界观呢？”

高阳承认：“一直很在意，因为很多事想不明白。”

晏风认真听完，眼神流露出赞赏，“七影，我早知道你非池中之物，但你竟然能想到这一层。你跟我们一样，天生是要做领袖的。”

晏风坦诚地微笑道：“不，信任要看工龄和功绩，你目前，还远没到那一步。”

他1米75左右，消瘦，窄肩，竖着背头，额头光洁饱满，戴精致的无框眼镜，一脸严谨又精明的模样。

“好，马上。”晏风说。

但他知道，这个问题对方也不可能有答案。

高阳点点头，又问：“组织的高层，都跟你持有一样的想法么？”

“咔。”

“我经纪人，白面。”晏风略微无奈地扯了下嘴角，“什么都好，就是工作狂，对我太严格了。”

男人端起红酒，轻轻摇晃，想起了一些遥远的旧事：

晏风：曾经有过真实的世界。

高阳点头：“也是。”

晏风先是一愣，目光欣慰：“原来你在意的是世界观。”

“可以。”晏风很随和地点头，还开起了玩笑：“明星八卦可不行。”

高阳坐在舷窗边上，看着江景夜色，不知不觉就走神了。

在这样随波逐流的安静时刻，正适合思考一些终极的哲学问题：我从哪来？我是谁？我要到哪里去？

高阳刚要思考，一个脑袋，惊现在舷窗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