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雄的一颗心沉入谷底，他百分百确定：他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小刘，而是危险狡猾的敌人。

“雄叔，你说我是人还是兽？”小刘笑着反问，声音没有之前的爽朗，只有阴冷。

灰雄、高阳和曼蛇来到了罗姐的尸体旁。

“砰砰砰！”

三发子弹迅速射过来，两发打空，一发擦过了灰雄的胡须。

“小刘，你到底是人是兽？”灰雄还是难以接受，他背靠在一个水泥台下面，仰头喊了一嗓子。

“哦好。”小刘说着拿出手机。

“罗姐死了，只能按照正常案件走了。”高阳看一眼灰雄：“通知其他队员，让他们别过来了。”

这是人类才会有的思维。

三人听完，没发表看法。

而且小刘忽然出现在这的理由，高阳一个字都不信，这也太过巧合了，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三人就像三只老鼠，无处遁形。

高阳一边思考，一边用余光盯着门口方向。

三发子弹打中了一堆蔬菜，子弹穿透障碍物，溅起一片蔬菜叶子。

以最小的代价和风险，博取最大的收益和胜利。

灰雄咬着牙，感情上还有点不能接受：“小刘醒了？”

高阳、曼蛇跟小刘不熟，从头到尾都留了心眼。

高阳默数着子弹，15发子弹，全部打完。

“诶！”灰雄一把拦住小刘：“死了，你就别看了，去通知队里人吧，我们去保护一下现场。”

“呵呵。”门口方向，传来小刘的声音：“反应挺快嘛。”

“小刘，我们没必要这样……”灰雄声音有些悲怆：“真的没有必要，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高阳迅速往旁边一滚。

“砰砰砰砰！”

曼蛇将灰雄推开的同时，往侧边一闪。

“砰砰砰！”

“慢点说。”灰雄挥了下手。

“抓那个连环杀人犯？”小刘眼睛一亮：“我刚杀的是凶手？”

灰雄心里嫌小刘坏事，嘴上却只能鼓励，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警察，不是觉醒者。

又是一通射击，曼蛇和灰雄也被逼着离开原来的藏身处。

小刘很快就失去了耐心：“躲着没有用的，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你们人类啊，怎么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小刘走向左边的一面墙壁。

“好啊，我也是这样想的。你知道么，在局里我最敬重的就是你，你就像是我的父亲一样。要不我们和谈吧？你出来，我们好好聊一下，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其实，我们真的没必要到这份上。”

“是啊，刚才十分凶险，幸好你及时赶到。”

小刘反应过来，把手枪插回枪套：“雄叔让我遣散白杏巷的人，我就跟几个同事去办了。刚收队，我发现钱包不见了，我就想可能落在白杏巷了。”

灰雄压低声音：“现在怎么办？”

“对了，那杀人犯……”小刘说着就往罗姐的尸体走。

三人不再说话，菜市场漆黑一片，三人在暗，小刘在明。

高阳也正想问这个问题。

曼蛇和灰雄也现身了，三人一齐看向小刘。

小刘满脸笑容，吊儿郎当地歪着脑袋，手上勾着打完子弹的手枪，轻轻一扔，丢到了地上。

“你们三个，一起上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