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和胖俊扶着有点喝高的王子凯，走到村头。

可惜王子凯不是正常人，他是白痴。

“客气什么，马上要开饭了，黄警官你们就留下来吃了再走啊，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我跟华子是邻居，他家的事我多少知道点。”

“新婚夜？”王子凯来劲了：“这么劲爆！”

黄警官点点头，“怎么称呼您？”

“行，谢了樊姐，你先去忙活吧。”

“一家人的尸体被分成上百块，出现在全村的各个地方，法医了两天才把尸体拼好，的确是四具男尸，一具女尸，女尸的身体唯独缺了头部，一直没找着。”黄警官点燃了嘴里的烟。

黄警官一筹莫展：“从目前的情况判断，这个古家村的时间，应该是三十年前案发十天后，警方迟迟破不了案，村民们决定给死者一家办丧事，案宗上有记录。”

“剩下一个人是谁？”高阳问。

“媳妇叫什么名字？她家人呢？”高阳问。

“那就是明天了。”高阳说。

高阳也发现了，遗照上只有四个男人，还是合照。站在最中间的是个皮肤黝黑、眼神憨厚的五十岁男人，一个壮年小伙子坐在中间，两边分别站着两个少年，十几岁模样。四人是在照相馆照的黑白照，身后是廉价而失真的幕布，上面画着长城。

黄警官开口了：“来古家村前，我特意翻了一下这宗悬案。一家之主叫古辉华，五十四岁，农民。他老婆也是农民，几年前乳腺癌死了。大儿子古春秀，二十七岁。两个弟弟一个辍学在家务农，一个还在上初中。”

“怪就怪在这，媳妇的身份信息根本查不到。”黄警官拿出一根烟。

高阳沉默了。

“叫我樊姐就行。”

“下葬第二天，我组长再来村里查案时，村里一个人都没有了。”黄警官说。

“靠！那不是还得等一天么？”王子凯满嘴酒气，他还要说什么，忽然“呕”的一口吐出来，王子凯跌跌撞撞地走到路边，跪在地上狂吐不止。

青灵看着王子凯，一脸嫌弃：“喝多了，还是中毒了？”

“看了啊。”王子凯不以为然，“怎么啦？”

黄警官摇摇头，走过去，给王子凯拍背，拍了两下，他脸色一沉，转身朝其他人挥手，“过来看看。”

高阳预感不妙，他率先走过去，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王子凯脚下的呕吐物，并不是来不及消化的正常食物，而是一堆还在蠕动的蚯蚓和泥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