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哥，你想考什么大学啊？”

“江航呗。”

刚好女生听到这句话，抬头：“好巧啊，我也一样。”

教学楼前，斜阳黄昏。

风吹过校服，三个人站着，影子落拓模糊。

男生点点头，随意无比：“我知道。”

是的。

我知道。

“程栩然成绩怎么样？”

“你觉得，她会想报考什么大学？”

“我觉得你妹挺向往北方的吧。”

怎么会不知道呢。

早就问过千百遍。

时间再往前退，退到最初的时候。

“这就是我妹！程栩然！”

“哦，你妹怎么白的像鬼一样……”

“不是宋砚清你会不会说话！没事栩然，我们不跟他计较，这家伙白瞎长着一张脸都毁在嘴上。”

女生眉眼弯弯，白净清秀，声音也是轻的，很小声：“没关系。”

宋砚清跟这类女生向来不熟，之后，之后也没有交集。

但程骄潇好像是个妹控。

这女生平常就跟个幽灵似的，他们到哪跟到哪，问题是也不吱个声，有时候吓宋砚清一跳。

熟悉是怎么熟悉起来的，宋砚清也忘了。

可能是总被语文老师拽到办公室欣赏二班那位大神的语文试卷，看那个名字一遍遍快要看到眼花。

后来就慢慢记住了，她的名字。

每次跟程骄潇见面，习惯问。

“你妹呢？”

“程栩然呢？”

“她怎么没来？”

如果说是朋友，那就算吧。

但是朋友很多啊。

那她应该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

宋砚清上学的时候，不太跟这种女生接触。

她好像总是一个人，不爱说话，很闷，淡的像白开水。

但相处起来又莫名令人觉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