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带倏然攥紧,程栩然睫毛颤动,试图跟他商量:“你能不能,别从后面抱着我说话。”
“不能。”他拒绝,声音微低,“我喜欢。”
喜欢什么。
“从很早,就想抱你了。”
程栩然看着环住自己腰线的那双修长分明的手,鼻息中萦绕着的青柠汽水味依旧干净的不可思议。
他们一次次坦然又小心的靠近,能不能换来一次跟从前不同的结局。
“好了。”程栩然轻声笑笑,听到自己温柔声音,“你当我真能趁你不在搬走呀,那干脆把你房子一起搬走好了。”
“有什么你不能的,又不是第一次。”
不是第一次,就这样转身就走。
于是他也转身。
无数次远离,靠近再重来。
“没有这么麻烦。”宋砚清说,“房产证加个名随便你搬。”
程栩然牵动了一下嘴角,喉咙却像是轻轻堵着柔软的棉絮,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她漫漫看向窗外无边夜色,温和熨帖着谁的心脏。
脚伤,什么都是借口。
如果一开始合租,真的是出于迫不得已。
可是脚伤早就好了,新年也已经过了,为什么还不搬走,不会真有人缺合租室友吧。
那种暧昧和试探,所有隐晦又呼之欲出的心意,好像无时无刻不浓稠在空气中发酵。
他轻轻转过她的脸。
几乎用尺子都量不出来的距离。
眼神深邃而清冷,却带有侵略性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吻下来了。
“是许枝!”程栩然几乎是抢着说出口,别过脸,没理由的心慌意乱已经是答案,想要逃离那种氛围,低着头说,“许枝要找房子,让我帮忙看——”
“我想听的不是解释。”宋砚清垂眼靠近一分,“你不准岔开话题。”
喉咙像是被胶水黏住,只有心跳声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