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过得稀巴烂,能耽误别人吗。”她转过身,拿抹布胡乱擦擦柜台,然后翘着二郎腿吃泡面。
“你好歹找个依靠。”阿婆声音小了些。
乔冉妤低着头不说话,嘴巴塞得满满的,泡面早就冷透了,她却感觉热气熏得人眼睛难受。
你说。
这世界上有后悔药吗。
过了新年,一切也都步入正轨,考虑到之前在三中遇到白温岩,程栩然在尘封的微信里给他发了一条新年贺词。
对方回复了谢谢,问她有时间要不要出来喝杯茶。
程栩然问宋砚清呢。
白温岩说他不来。
程栩然去了。
那地方在三中的后街,是一家很老的茶馆,夫妻俩经营了数十年。
程栩然到的时候,白温岩在煮茶,动作雅致,左手小拇指戴着皮套,空荡荡。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白温岩道,“尝尝。”
“宋砚清怎么不来?他有事吗?”程栩然尝了一口,味道微涩,是恰到好处的茶香。
“我没跟他说。”白温岩眼底带了点笑,“今天想单独跟你谈谈。”
“我?”程栩然愣了一下。
“嗯。当年你们高考的时候,我状态不好,有些该说的话一直没说,别因为我这样一个闲人去误会他。”
程栩然顿了顿。
“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我当时把宋砚清推了出去是因为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