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去。
女人刚好从屋子里走出来,旅馆不大,快壶用了挺长时间都快报废,烧水的声音特别大,呜呜的。
她把电视剧的声音调到最大。
几个朋友,一个房,窗外繁星遍布。
就跟年少时相聚的兴奋一样。
程骄潇刚上楼不到两分钟,就被宋砚清一个电话叫下去,帮忙在江边点烟花。
“你是要把云城炸了啊,一个人点不完。”
“别废话。”
宋砚清不让程栩然下,让她在屋里看着。
邢建树出去跟宋砚清凑热闹。
可惜许枝今天没来,她说她没力气,等改天再聚。
“我先下去一趟,你要喝点什么?”程骄潇问程栩然。
程栩然:“不喝。”
“我先上柜台买个冰红茶吧。”程骄潇掏掏耳朵,“这破旅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装修一下,烧水声我在楼上都能听见了。”
“表哥,我还不想等过年回去拍电影上镜要减肥。”程栩然真诚地说。
烧水声停了。
程骄潇套了件羽绒服,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梯,往外跑。
电视剧外放声音特别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切成了春晚。
“老套。”程骄潇嘀咕一句。
刚好女人端着热水壶从卷门帘中弯腰走出来,一眼看到黑色的背影,很高,寸头,肩膀挺括,背影笔直坚毅。
半个侧脸。
鼻梁挺拔。
“砰——”
热水壶从手上摔落!
一百摄氏度滚烫的热水洒在脚上,滚烫的痛。
程骄潇听到声音,隔着窗侧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