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白温岩的近况,程栩然还挺惊讶。
“对,我毕业之后就直接回的三中。”白温岩拿着快壶烧了热水,给他们倒了两杯,“教了三年美术。”
“你们呢?我知道你是大明星。”白温岩笑笑,面容普通却温润,也许是教美术久了,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程栩然姑且称它为艺术,“你呢。”
“谢谢。”宋砚清环视屋子四周,侧靠着桌,漫不经心接过水杯,指骨修长分明,“it。”
“听说现在这个行业挺饱和啊。”在画室,白温岩只穿了白色毛衣,身材瘦削,若有所思。
宋砚清懒散一笑,无所谓:“技术都在最前端呗。”
“程栩然。”宋砚清叫她一声。
“嗯?”
“把围巾摘了,你不闷吗。”
是有些,程栩然摘下围巾放在旁边,在画室逛了一圈,很多写生画,呼之欲出,异常传神。
“在北方待久了,回云城还习惯吗。”白温岩道。
“大差不差。”
俩人说着话,程栩然就在旁边看画。
一开始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和谐的一幅画面。
白温岩右手带着黑色皮手套,小拇指的地方空空荡荡,当年高三那种聚众斗殴,他手废了一只,很多事情,过去了,看开了。
对于受害者。
宋砚清和程栩然都会刻意回避。
临走前白温岩跟宋砚清加了联系方式,眼神深深:“改天再约,有时间就会三中看看,很多老师都还记得你。”
他都知道,只是以最自然的方式接的坦荡随意:“记得我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