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清笑一声,看她躲在红围巾后的脸,心中那点情绪退散,“不像你今天裹得像个球。”
“是我妈非要我这么穿!”程栩然有些气恼,又想起自己完全没化妆,一时心底有些后悔,好歹画个眼影啊,这下好了。
俩人站在路边说话,他微侧着脸,高挺的鼻梁线条过分优越,背影劲瘦冷冽,程栩然越看越觉得自己真的像个球,而且还是一只臃肿的雪球,瞬间丧失了谈话的欲望:“你走吧。”
她转身,被人扯住后脖颈的围巾,一缕凉气沿着漏开的缝隙灌进来,冻得她一激灵,是他手指的温度,轻而易举被拽回去:“素颜也还行。”
程栩然被迫转身,压下嘴角:“这叫还行,你眼光是不是得单身一辈子。”
“那就单呗。”他不在意,逆光居高临下,氛围感,左手拿着机械零件,刚从古玩那条街窜出来,迷路了,走半天,也不知道走哪去,问了三个人没找到回家的路,快把宋砚清耐心磨没了,然后看到程栩然。
她跟人看春联,笑的挺,居家。
程栩然才不理会他的话,想起什么,从自己包里翻出来一个打火机:“对了,你落我这的。”
“我的?”宋砚清接过来看一眼,确实是,什么时候落的,忘了。
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栩然。”
程栩然原在看宋砚清,也就在那么一秒,心脏噼里啪啦,像是引爆了炸弹的导火索,砰地炸开。
惊得她回头。
看到母亲的脸。
看着他们。
眼神很复杂。
柏飞宇和父亲站在旁边,手中拎着买了许些的年货。
周遭分明很吵,程栩然却觉得静,嗓子有些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