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清是个不太喜欢往回看的人,但确实有那么几秒钟,他眼前零零碎碎晃过一些她高中时候的模样,退回到讲台上她第一次自我介绍。
当时没往心里去。
但好像是。
——挺乖一女生。
他垂下眼,没心情应付旁的上前搭话的人,到最后淡到动手调整古董花瓶中的插花,满身疏离,不好接近。
来电话是一个多小时后,宋砚清快速扫了眼来电显示,滑了接通:“说。”
“老板,你把我们扔在博风科技,自己一个人先走,你厚不厚道!”
夏央的控诉传过来,间杂着其他人的背景音,“我原本今晚还想跟我爸去蹭吃蹭喝的呢,你就让我们下班吧……”
“哪。”
“梧桐大路,七星级酒店,有人包场啦,我带你过去玩呀!!我们萌混过关,拜托下班吧老板!!!”
宋砚清看了眼时间:“行,通知他们走吧。”
夏央大喜:“你在哪,我开车。”
“不在。”
“?”惜字如金是吧。
宋砚清挂断电话,人慵懒淡薄,不尽兴,老音乐家笑问他:“刚刚的小姑娘,是新锐旗下的吧?你要捧?”
他指间松松夹着烟,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烟雾模糊了冷冽眉眼,难言的贵,望着远处墨绿色的身影,笑了声:“给个面子。”
迎姨明白了:“你这孩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宋砚清没再说话,对侍者招了下手,让他把程栩然的酒给换了,要不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