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女儿倒是既有分寸。
也好。
让宋砚清吃次苦头,明白什么才叫差距。
后来的事情像是加速器,宋砚清反反复复烧了一个多月又住院,才回学校。
期中考他考第八,状态不好,那是高中三年第一次——
宋砚清这个名字从年级榜一上掉下来,看笑话的不在少数,老师都轮番找宋砚清谈话。
程栩然当时捧着书平静的看过成绩单,转身走了。
那次期中考她考校三。
回到班里,班级后排的一群男生正拿着手机聊得正欢。
以韩彭越为首的一堆人,把教室弄得乌烟瘴气。
高三到后期,老师已经完全放弃了一部分根本不学习的孩子,管不过来,也没有那个心力,连手机都不管了。
“我还以为他宋砚清有多牛逼呢?还不是回来考了个第八,被第一名甩出去多少名,呵——”
韩彭月讥笑的声音清晰无比的从嘈杂声音中传到程栩然耳边。
她走进教室,手中攥紧课本,一寸寸用力,面上平波无澜,回到自己座位坐好。
韩彭越抬起眼皮,意味深长的扫了眼程栩然,笑了声,很刺耳。
“这他妈还差一个多月就高考了,我估摸着就宋砚清现在这状态别说南航,工大都困难吧……”
“活该。”
韩彭越伸了个懒腰,抬脚踹了一脚前面男生的椅子:“去,给我买个饮料。”
“我还要……”
“快他妈去!”韩彭越掏掏耳朵,不耐烦吼道,“没听见老子说话啊!”
程栩然忍无可忍,转身:“你有话去跟老师说,背后耍威风算什么本事?”
韩彭越跟她对视,嘴角扯起恶意的笑:“你这是为谁出头呢学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