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天上的风筝吗?”
他眯着眼睛,仰头,喉结线条拉伸的很明显,下颌利落,黑碎发。
程栩然摇头,诚恳道:“还是你比较好认。”
“我也不能放天上去啊。”
宋砚清皱眉,拆颜料,拿画笔瞎折腾,“天上这风筝长得有点丑,我勉强给你画一下。”
“好。”
说瞎折腾倒不算,他会画,家里请老师教过,以前高中理一班的板报都是他跟文艺委员设计的,画面风格色调很有张力。
他这人。
有最理性的责任,也有最艺术的浪漫。
宋砚清上的色调深,程栩然看的清楚,两个人靠的很近,他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还有野蛮生长的气息,是自由感,不拘一格。
阳光晒得人有些目眩,云朵像是晒化了的冰激凌,程栩然凑到他耳边轻声问他当时不害怕吗,怎么就直接冲进来了。
宋砚清拿着画笔画的正专注,脸上还蹭出一道颜料的印子,鼻梁高挺。
“很多事情没有理由,我既然做了那它就合理。”
“你也可以理解为——”
“我确实、十分担心你。”
他用了两个词。
程栩然愣了很久:“谢谢呀。”
暮夏过去天黑的就越来越早了,到天黑就成了程栩然的噩梦,她得牵着宋砚清的衣角回去。
这种情况真让人愁,出院以后独居怎么办。
许枝让程栩然让她那住,但到底还有个闻岑姜,一对小情侣同居还马上就结婚了,程栩然过去住算怎么回事,合适吗?
她磕磕绊绊跟着他。
“小心台阶。”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