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他银子不够,还是不想卖给他。
“公子,味道还可以吧?”兴儿也被香味吸引,不知不觉,脸凑的老近。
人家生气了!
兴儿狠狠瞪了沈清一眼,又顺走桌上装好的一个油纸包。
房总管心中暗赞,这丫头不错,有自己的主张,不因眼前的一点利润而喜昏头。
苏璟还是掏出帕子,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帕子也丢弃,然后黑着脸起身,暗带怒意的道:“本公子饱了!”
追上房总管,把油纸包塞给他,“这不是卖的,我姐一早起来和面炕的苞米面饼子,里面的馅料是泡过的鲜嫩竹笋掺了些肥肉,一点点干辣子,我们带了来,刚刚放在炉子上烤热,现在吃正好,您收着。”
说完她便跑回去,继续做生意。
房总管跟兴儿连忙追上去,老头掏出油纸包,小心的试探着问:“要不您拿这个垫垫?其实农家吃食也别有一番滋味,不比大酒楼差,且吃的就是一个寻常。”
说完,他转身便走。
妈呀,他家少主子怕是已动怒了。
一抬眼,又撞上正在偷吃的兴儿。
苏璟凤目倾斜,盯着它沉默了务须,就在房总管要收回手时,忽然手上空了。
房总管立马出来打圆场,“公子,这姑娘说的有理,辛辣之物还是少吃些吧,不如我们去寺里用斋饭?”
房总管陪着坐了,只兴儿站在边上伺候。
苏璟不满了,语气透着不悦,“都是卖,卖我一人,与卖他们,有何区别?”
他虽面色白了些,身子弱了些,母亲比着园子里的竹子,说他像竹竿,笔直中空,风一吹就东倒西歪,偏又折不断,有韧劲却不似柏树挺拔。
“不必了!”苏璟拂袖而走。
沈清瞟见他身后跃跃欲试的客人,道:“这不成,若是您一次都买完了,其他人就没了,你瞧,那边还有很多人想买呢!”
沈清小胸脯挺的笔直,毫不怯场,“自然有区别,一来,这些虽是过油烤制的,却也不能长久存放,二者,我们之所以在这儿摆摊,为挣钱是其一,其次也是为了宣传我们的品牌,好叫更多的人知道妙味坊三个字,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将苏璟上下一打量,戏谑道:“您这副身板,怕是难以消化辛辣之物,还是少吃些吧!”
房总管故意落后一步,见主子走了,便问道:“我们还要在青泉镇停留几日,到时若是想吃了,劳烦你们送货上门行吗?”
很快,小摊子就被重新聚拢的人群遮住,只能依稀听见小姑娘在招呼客人,声音甜美,话语风趣,无论是小娃子还是老婆子,她都能跟人聊上几句,把人逗的高兴乐呵。
好冷!
“哇!这什么东西,怎么全是辣椒面,呸呸呸,辣死我了!”
苏璟抽出折扇,将他的脑袋抵开,又把油纸包扔回给房总管。
“太粗糙,难以下咽!”
这种粗粮,他是第一次吃,平时吃惯了细软的食物,这种根本咽不下去,不过那馅料调的不错,他仔细回味,这是他从未尝过的滋味。
“公子是精贵人,不知道黎明百姓的苦,就这样的粗粮,也不是人人吃的起,寻常百姓家,一天只吃两顿饭,早饭跟午饭,晚饭就省了,反正天一黑就睡,睡着便不知道饿了,而他们一日中,能有一顿干粮就不错了,食野菜居多,若是赶上灾年,怕是连野菜也要吃光,卖儿卖女,逃荒的,不计其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