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不是不让叔叔们帮助我们吗？”

张亮问：“需要帮助吗？”

就在她弯腰捡起一个瓶子的时候，庞大的阴影笼罩她，她抬起小脑袋，对上一张憨厚的脸。

老婆婆哼哼两声：“是我先拿到的！”

小灵灵拖着她的蛇皮袋默默走远，等狄导回过神，低头一看，身边那个小丫头不见了！

小灵灵咧开嘴，阳光下，她的牙很白，笑容很灿烂，顾霖有一瞬忽然明白母亲的用意，孩子的笑容，果然是世间最治愈人心的。

“你吐血了！是胃出血？我帮你叫救护车！”

老婆婆还想逗一逗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可小女孩却摇摇头，老气横秋：“行吧，算是你的了。”

“哇”一口！

她吐出一大滩血！

她刚伸手去捡，就被另一个人抢先捡走了。

顾霖深深看了狄导一眼，蹲下深，温和的目光落到小灵灵身上：“乖乖等我回来。”

小灵灵望着走远的老婆婆，小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将手往一旁的白色袋子上擦，一下又一下的擦，白色的袋子已经变成了红色，触目惊心。

他目光急切在海滩上寻找，终于看到了小小的人影。

“我是你的跟拍张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你都可以找我帮忙。”

节目拍了三天，警察来了三次，顾顶流也被请去喝了三次茶。

狄导却摇摇头：“随她去吧，盯紧一点就好了。”

摄影师张亮，平时酷爱健身运动，练了一身肌肉，肉背很厚，给人很强的震慑。

“是她先捡到的，就应该是她的。我是参加节目做任务，而她却是在谋生。”

老婆婆已经来到海滩的垃圾箱区，她试图从垃圾箱里找到可以废物利用的东西。

她眼前发红，一阵阵眩晕。

“不用不用……”老婆婆用力摇晃那双鲜血染红的手：“我没事……”

张亮有些触动，点点头，接过饮料瓶就追了过去。

副导皱起眉头：“真的不阻止她继续捡瓶子？”

再一次，铁锈味往上冲。

“可她已经给你了。”

小灵灵紧紧皱起小眉头，她发现这位老婆婆身上的生机正在快速流失，进入了生命倒计时。

也许是用力过猛，也许是她没有吃饭的关系，她感觉到一阵眩晕。

“看着就好了，拘着她，她不一定会开心。”

狄导目送顾顶流被送走，叹口气：“第三次了。”

张亮也彻底慌神了，拨打了电话，说了位置以后，他看着昏迷不醒的老婆婆，他竟然生出了一种可怕的想法，他想把人留在这里，先离开这里。

这是一个拾荒者，显然是没钱的。

救护车需要钱，看病需要钱，等救护车到了，等把人送到医院，自己就走不掉了，一切都需要自己垫付。

可这真的只是垫付吗？

最后能要回来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