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尧走到面前时，她才找回声音：

郁莲脸色煞白，哑然失声。

离此地最近的空旷之地是海晏场，一个隐于闹市中的静寂之地，今夜除夕，鲜少有人到此处。

郁莲气结，直接道：“是，就凭我，我能杀你。”前世她心中对他有情，不舍得下杀手，这一世，裴怀安若敢再对她出手，她便亲自了结了他。

她不由得笑起来：“相信你们东厂已经查过我的底细，可有查出什么来？我与昭阳有何干系？有的话早就来抓我了，何必现在拔刀对着我。”

男子一身黑色劲装，不敢轻战，鸣鸿刀以破风之速劈去。

朔风拔刀对着她，厉声道：“你为心狠手辣的昭阳公主说话，你是她什么人？”

郁莲越看朔风越不惯。

她不甘示弱道：“东厂之前都不是这样的，在你管理下，动不动就抓我这种良民，百姓给你起个‘厉’的称号，真是没冤枉你。”

他一副看不起人模样。

裴怀安双眸微微一沉。

“东厂抓人向来有依有据，我看你行踪可疑，要走一趟才行，程尧，抓人。”

她为何会说这句话？

‘这么久了他武功还是没长进。’

裴怀安不知为何会一再容忍于这个女人，为了验证心中所想，他以风驰电擎之速夺过鸣鸿刀向她砍去，望着少女澄静的眼神，刀锋在停在她额上，不再落下。

男子手持鸣鸿刀，严阵以待。

他回击道：“你可知就凭你这番话，就能够进东厂走一回了。”

少女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说错话，眸光熠熠地观察打斗。

侍女占了上风，郁莲开心，清澈灵动的双眸微动，两颊笑涡霞光荡漾，道：“这么久了他武功还是没长进，也不知道你怎么管人的。”

这个女人好大的口气，竟想跟他同归于尽。

少女撇了撇嘴，不再说下去。

不说还好，一说，朔风刚刚因打斗太急，气血上涌，竟生生吐出一口鲜血来。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郁莲见他这副动作，怒吼道：“裴怀安你敢杀我？你竟然想杀我，你砍啊，我死在你手上，你也别想活，咱俩同归于尽。”

朔风硬是扛了两刻钟后才败，软剑贴在他颈脖上。程尧默默向他靠近，五步之遥停下来，默默道：“要帮忙吗？”

女子手持软剑，裙裾被寒风微微吹起，面目严肃。

裴怀安淡淡看着她：“有话到东厂去说。”

春燕软剑在手，郁莲把她手腕往下按了按，低声道：“不可冲动，随机应变。”程尧来抓她时，她奋力推开他，顺手抓了他一把，把他手上抓破了皮。

她尴尬道：“我不是故意的。”

不远处传来官差的说话声，“继续找，一定要把怀宁公主找到为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