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执念

晏媺兮怔了怔，“所以……当年我们认识吗？”

“当然。”他勾唇一笑，却未继续细说下去。

顾凌辰眸子深了几分，目光看向游戏城里喧闹人群，也不在意她是否回应，继续道。

“这里是我小时候最爱来的地方……当我心情不好需要发泄时，我会来这里。但顾颐钦从不会来。”说到这儿他嗤笑一声，似乎带了几丝讥讽，“顾颐钦啊……其实就是个胆小鬼，懦弱至极。才会需要……我的救赎。”

救赎……？

晏媺兮盯着游戏城外的夜色出神，听着他的话语，似乎隐隐察觉到关于顾颐钦人格分裂的深层秘密……

她吸了吸气，半开玩笑的语气说，“你和我说这些，顾颐钦知道会宰了我的。”

说到顾颐钦，顾凌辰看向她，眼神认真，“小兮，你要离他远点。”

因为顾颐钦，疯起来比他更疯。

这句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晏媺兮没说话。

可惜，一些事注定要纠缠到底。

“小兮，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消失了，你会不会难过……”

“她性子怯懦，难免会有些拘谨。”

顾颐钦漠然盯着字迹，目光轻嘲，半晌冷冷低嗤一声，随手将纸张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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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顾凌辰微微眯眸看着她，眼里有不容拒绝的味道，“我送你。”

只不过时间点提前了。

陈山目光在她神色间巡视片刻，忽而道，“晏小姐不必太过紧张，只是问几个简单的问题。”

这个身体的主导权，迟早是他的。就算她如今对他更多的是惧怕，就算她对他逢场作戏虚与委蛇，她也逃不开他。

“晏小姐你好，我是心理学医生陈山，特地回国接手小温手下的这起病例。”陈山先是做了自我介绍。

放下水杯走过去拿起纸张，入目是锋凛的字迹：

“抱歉，我来晚了，”

顾颐钦坐在沙发正中间，眉目清冷，神色有些倦怠，脖子上的红痕还未完全消除，更显疲倦。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莫约五十多岁的老者，此人戴着厚重的镜片，却也难掩其眼神的睿智与清明。老者一旁坐着的是正在记笔记的温容。

起初只是几个小时，现在竟能维持一整天。

晏媺兮白着脸坐回去，看着前方沉默。

晏媺兮已经麻木，见怪不怪。或许关于她的事情，顾凌辰这个偏执狂比她想象中还要了解她。

那样一双悲伤无助又绝望的眼睛，和他发疯时阴鸷疯狂的眼神大相径庭。

谁……也不可以夺走。

陈山笑了笑，转移了话题，目光再次看向晏媺兮，“那么，晏小姐，这次顾凌辰出现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顾凌辰打开车门的锁，凝视少女如避蛇蝎般落荒而逃的身影，眼底有抹深重的势在必得。

还没等她回话，一旁的顾颐钦先发话了。

头皮发麻，她无奈点头。

顾凌辰每次出现的点都太过随机，令他警惕的是，顾凌辰出现的时间似乎能维持的越来越长。

晏媺兮的眸光轻微闪了闪，思绪就这样忽而回到前世顾凌辰消失那一天。

“不许靠近她！”

她当然想离顾颐钦远点，包括顾凌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