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着面目狰狞可怖的小娇妻,将一屋子女使打得鼻青脸肿的,陆彦朝哪敢靠近,等着陆柏庸赶来,他束手无策的只得苦着脸恳求道:“三叔公,你快救救幼宁。”
陆管家笑得合不拢嘴:“步瑶小姐是不知道,自打二爷犯上腿疾这阵子,可急坏了老夫人和三娘,要是步瑶小姐真能医好二爷的病,别说是进凤雅阁……”
“二爷。”
随后,向刘珂恭敬的福了福身:“还请刘少监转告大监他老人家,我会尽心竭力的照顾好二爷,这一年在上京城里我专研了不少医书,说不定还能医治好二爷的腿疾呢。”
陆管家担心二爷拒绝张锦年,会让陆府的处境雪上加霜。
想了想,他又将张锦年赏赐陆文谦通房侍妾一事说了出来。
……
所以她当初才肯请父亲送自己入上京,到得张锦年跟前,借着张锦年的威势名正言顺的来到陆府。
陆柏庸只觉整个人快要窒息,在好几人的帮衬下才挣脱开来。
说着,不紧不慢的对陆管家吩咐道:“将步瑶小姐安置到霞丹院里。”
他越来越不理解。
陆柏庸忍着脖颈处的疼痛,咬着牙关示意道。
吉平急着问道。
“这年还让不让人清静了。”
她心知父亲与张锦年一直在谋划一场大局,李家早已深陷其中,没有后退的余地,即便是做陆文谦的妾室,她也心甘情愿的想要加入这场博弈之中。
她仰慕陆文谦已久,早前就想让父亲到陆家提亲,可顾虑着自己庶女的身份,一直不敢向父亲道明心事。
“咳咳。”
兜兜转转一圈,如今终于得尝所愿,岂是一个霞丹院能够阻挡得了她的。
可笑意才从嘴角扬起,就见两名婢女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急得满头大汗的禀道:“家主,大事不好了,家主夫人她……又犯病了。”
那阴森恐怖的笑意如同来自地狱里的魔鬼让人看着头皮发麻。
最后的笑声颇有些耐人寻味。
就是可惜了二婶,凤雅阁主母的位置还没坐热,张锦年就给她安插这么位强敌进来。
瞧着家主夫人这病症,陆柏庸只看一眼便察觉到十分不妙,怕是比上次严重许多。
“快去请你二婶吧。”
“什么?”
而刘珂则担心陆二爷拒人千里之外让大监更无威信可言。
陆文谦却是不动声色的淡淡一笑,肃声说道:“既是大监的一番好意,我便谢过他老人家了。”
陆彦朝气得直接掀翻了面前的伏案。
没曾想竟让沈家那落魄女捷足先登,抢了自己的位置。
“你不是说幼宁上次不过是受了惊吓,没什么大碍吗?”
陆彦朝双眸幽深的眨闪了下:“不,你亲自派人去檀州看着,若是华家有人前往母亲修养之地,乱棍赶走。”
吉平有些不忍心:“华家老夫人上了年岁,哪里经受得住被流放之苦。”
陆彦朝有些气闷。
李步瑶虽是府里的庶女,却是李爽膝下子嗣中唯一的女儿,深得一家人溺爱。
先前本就是为了邀功蒙骗了华宛昕,眼下他更加束手无策了。
陆彦朝听得再度错愕不已:“我那二叔究竟是哪里比我好,竟值得张锦年如此待他,连李爽最宠爱的女儿都赏给他做妾室?”
不管怎么理论,张锦年这次都是法外开恩了。
只是这事毫无转圜的余地,一来有韩家人诛九族在前,再则自己那表弟的德行他也十分清楚。
李爽是封疆大吏呀,如此一来,自己哪敢再动陆文谦。
陆柏庸讪讪道。
陆彦朝也意识到三叔公才是那沽名钓誉的,没什么真本事,没好气的对下人吩咐道:“照顾好夫人,替我备马,立刻去曲家村请二婶。”
上次向她讨要两道符纸,不仅了十万两银子,还在凤雅阁门前苦逼的等了一夜。
这次,想要求他再次出手,只怕自己亲自前往也要费不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