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妇人为何胳膊肘往外拐向着一个素不相识的穷书生?
莫非是勾搭表兄不成转而看上这衰鬼了?
“咳咳,二婶啊,我呀就是个粗人,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道理,我只知道这姓张的承诺了要替崔家还银子,白纸黑字可都写着呢。”
可颜没好气的扭过头去:“才知道啊,这位正是陆家的二少夫人。”
华安脸上已然露出惧色。
这两日,宫里的贵人怕是已经有人潜伏进烟阳城了,若是叫人看到这一幕,再传回宫里言官们指不定又是怎样一番唇枪舌战。
曲云初话音刚落,华安就黑了脸:“二婶休要危言耸听,我所做之事件件合法合规,何曾败坏陆家名声,又如何触犯国法?”
华安抬眼一看,见是吉甄,立刻露出满脸不屑。
华安睨她一眼,暗暗示意道:“二婶不愧是书香门第出生,今日这番话让小侄受教颇深,我呀也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为难张秀才,只要他老老实实还了那五百两本银我就不再追究此事。”
华安搪塞了句,看着哄闹的人群,却将矛头一转:“二婶不好好待在府上伺候我那病怏怏的二叔,怎的有闲情雅致跑来赌场了?”
那男子吓得手一抖,忙将赢来的银票塞回她手里:“都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不等他把话说完,曲云初就将银票推了回去。
听到外面的叱骂声,曲云初也随着看热闹的人群走了出去。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呀就踏踏实实的回去睡个安稳觉吧。”
我的存在不就是要让他不高兴?
曲云初暗道。
“不敢。”
言语中带着满满的质问和责备:“这样不好吧?”
“是吗?”
她哪会看不出这小恶霸的险恶用心。
那赌客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惶恐不安的看向曲云初,忙不迭问道:“娘子莫非是陆家人?”
如今怕是早已输得倾家荡产,哪里能还得上这笔银子。
突然变得顺从卑微,显然是要与她讲和。
望着他颇有深意的眼神,曲云初淡淡一笑,并未急着接话。
缓缓弯下身去,她先是将张笙搀扶了起来,定眼看了看他的面向。
“我倒想问问,我这位陆家的新妇可有资格管你这位爷的闲事?”
此人鼻子小且鼻孔外露,是个典型的守财奴,很容易成为有钱人,这种人绝不会轻易踏上赌博这等不归路。
可见他对那崔小娘子情意颇深,甘愿付诸一切。
再则,此人嘴大且收,耳厚,额头宽广明亮,财运该是相当不错,还是个十分有福气之人,即便是到了赌场也不该输得一败涂地,往往会得到些上天的垂怜和眷顾。
回想起方才在赌场中吸食他灵气的小鬼,曲云初不由得细细看向此人两眉间的命宫处,目光忽的渐转深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