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觉得她多管闲事。
韩颖心里再无顾忌,信誓旦旦的说道:“往日的事情我的确是多有得罪,可事关少夫人的清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少夫人失节,故而才在二爷面前多了几句嘴,可你也不能因为此事信口开河的冤枉好人呀。”
曲云初自是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娘亲和阿阿皆在村子里,她不能由着陆家人对曲家村赶尽杀绝。
陆大管家也不可理喻的摇了摇头:“少夫人,蓝华老祖都销声匿迹数百年了,他如何向你托梦,又如何为咱们陆家指点迷津?”
陆文谦似笑非笑:“莫非那玄都观供着的祖师爷连此事都给夫人指明了方向?又或者说蓝华老祖的金身塑在了曲家村?”
陆文谦无奈的摇了摇头。
“要说还得是二爷呀,真是聪明,不愧是叱咤檀州的人物,连那蓝华老祖的心思都猜得透透的。”
陆文谦满眼嫌弃的白了她一眼。
“二爷,二爷呀,我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少夫人平白无故的冤枉人,非说是我夺了陆家进贡给宫里的雪蛤膏,我的为人二爷最是清楚,就算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坏二爷的事啊。”
小心翼翼的察视了眼陆文谦的脸色,韩颖又接着道:
“毕竟此事非同小可呀,关乎陆、韩两家上百年的情谊,眼下四大皇商之间可谓是尔虞我诈,一直有人在挑拨我陆韩两家的关系,少夫人此举可是正中了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下怀。”
曲云初倒是忘了他与原身之间的过节。
这何止是故弄玄虚,分明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在戏弄人。
之前虽说行事没个分寸可好歹算是大家闺秀出身,如今这副做派全然跟个混江湖的神棍似的。
“真是没脸没皮。”
可这事她不得不管。
曲云初听着,与陆管家面面相觑一眼,齐齐走进了内院。
听到韩颖的诉苦,他这才缓缓扭过头去,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入院的曲云初。
听她提及祖上荣光,韩颖脸上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少夫人对我韩家之事了解颇深,却不知这些事与曲家村的雪蛤膏有何关联?”
曲云初细细打量着他,不紧不慢的说道:
“如今的四大皇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得的确很厉害,简直叫人防不胜防。”
好在韩老太爷搭上了陆老爷这棵大树,摇身一变成了专替宫里和达官显贵家运送卉果蔬的大户,最让韩家引以为傲的则是为朝廷修建殿堂庙宇,如今的檀州城大大小小的官衙哪处不是韩家建成的。”
“关联自然是有的,韩老爷何必着急,且听我一一道来。”
曲云初说道:“韩老爷不惑之年时曾举办过一次盛大的生辰宴,我记得那时正值阳春三月,韩老爷又是庚午年生人,日主天干为土,妥妥的土命,平生喜木,
而韩老爷单名一个‘颖’字,颖为木,寓意出类拔萃,想来是令尊大人寄予了厚望,想以木克土,希望韩老爷能够将家业发扬光大。”
“少夫人这趟玄都观倒是没有白去,竟学会了替人相命。”
韩颖嘴角微微上扬着,满是讥讽的笑意:“难不成少夫人今日煞费苦心就是为了替我批上一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