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你吩咐人取9钱苦参,3钱甘草,半钱黄莲,再加入些红配无根水煎服给你二哥,记得每两个时辰一次。”
这番话犹如一剂猛药,在众人一片狐疑茫然的眼神中,陆文谦忽的从棺椁中惊坐起来,扶着棺壁狂吐不止。
江芮目色冰冷的盯着她,郑重的问了句。
倒是华氏巴不得这女子早些离开陆家,省得再去勾搭自己的儿子,笑盈盈的说道:
“二弟既然没事了,那弟妹的罪责也就免了,休书吉甄还保管着呢,我这便去取来。”
好在陆珺莞先前已经答应过自己,不至于抵赖。
唯有陆珺莞欣喜不已的迎上前来,吩咐仆从们手忙脚乱的伺候。
“陆沈氏,倘若你不能救活谦儿该当如何?”
听了她的话,江芮只是冷冷一笑,不再言语,默默的转身回了内屋。
交代完所有事情,先去收了那几张并未化去的符纸。
陆文谦疼得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轻微低吟,紧接着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狂吐。
“不打紧。”
因要将体内之炁精准的渡入每一处穴位,让淤积在病者太溪、阴谷穴内的毒素消散,施针不仅要稳且准,还要平缓,极考验基本功。
想到原身与他的瓜葛,曲云初目色稍作迟疑,理了理思绪,望着陆文谦,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与二爷这场婚事说起来的确是我有负于你,既然二爷心胸宽阔,不计较前尘之事,今日我便领了休书自出门去,从此咱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还望二爷好生珍重。”
“陆二爷,你向来命硬,却遭了小人算计,如今这堂上可有不少人盼着你不能再睁眼,你若是个有傲骨的,就该早些苏醒过来。”
也不予商量,自顾自的暗使了些力道拔出三枚银针。
自己才刚刚醒来,她就急着讨要休书,这是有多着急和陆彦朝相好。
“二哥。”
“陆二爷感觉可好些了?”
谁稀罕。
所以每入一根银针都需要耗费不少的精气神。
陆珺莞瞧着母亲态度妥协下来,喜得眼中含泪的奔到曲云初身边,急声盘问道:“知意,你准备如何为二哥哥解毒?”
“无须多问,”
之后也看出她嫁进陆家是和陆彦朝掷气,本想成全了这对狗男女,可她这番态度着实叫人心寒。
眼见着堂内清净下来,曲云初这才凝神聚气,解开陆文谦外层的寿衫,开始催动体内精微之炁先后将三枚银针分别扎入病者太溪、阴谷和丹田穴上。
陆珺莞听得有些不解:“你要符纸做什么?”
眼看着陆文谦面色渐转红润,她心底不由得一喜,待得施完针,一边重新替他把脉一边匍匐在棺椁边小声嘀咕道:
她倒不信自己从鬼差手里抢回来的人还能叫这些后宅妖妇给拦了回去。
众人皆是一脸错愕,华氏和二房、三房的人吓得一个激灵,连退数步,不停惊呼:“诈尸了,诈尸了。”
曲云初一边吩咐一边思量。
曲云初继续打量着棺椁中,当着陆家人的面自不愿多说。
既然已经豁了出去,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选择相信知意。
曲云初目色一冷,瞧着他矜持傲娇得如同小娇娘一般的神态,浑身又充满了戾气,实在懒得搭理。
“别碰我。”
可如今老二媳妇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再心存偏袒倒果真会叫人觉得自己是那心肠歹毒的母亲了。
“别家的女子被休弃哪个不是哭得死去活来,反观她的脸上全然看不出半点伤心。”
“难道做堂堂陆府长房的二夫人竟比不过做陆彦朝的妾室?”
“真是下作至极。”
“她想与自己彻底了断,自己却偏不让她如愿。”
一时间,心里的懊恼与挫败一股脑涌了上来,待得华氏领着吉甄进来,他抢过休书当着曲云初的面一把撕了个粉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