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她,好些个路人都跟着呕吐了起来,带着孩子的的直接将孩子的眼睛蒙住,或者转过身挡住不让孩子看到。
他的修行之路与别人大不相同,加上他性格有缺,师父怕他过不了心魔劫,所以将他修为压制在筑基初期,然后丢出来磨砺心性。
唐笑和手里的白瓷娃娃齐齐看向了身侧,只见黑衣青年已经离得自己只有两米了。
黑衣青年并没有接什么“那不如也借给我点”之类的俏皮话,主要是被那白瓷娃娃盯得背脊发寒,他讪笑着向后退走:
“是在下唐突了。”
“哼!小师傅这怕是强人所难了,这些孩子带回去是有大用的,岂能轻易让你带走。你是瞧不起我雨阳山吗?”
“阿弥陀佛,施主……不说了,还是先超度了你吧!”
当然,日行一善并没有一拳打死大佬,只是既视感太强,唐笑下意识就喊了出来。
唐笑神色警惕的盯着他说到:
“不劳您费心,钱多,就喜欢借人。”
“怕呀!那小妹妹…”
城墙的碎屑飞溅得到处都是,城门口围观的群众纷纷四散逃离,不敢再继续围观。
说是仙使,其实不过是雨阳散仙座下仆从,因办事得力,被雨阳散仙赏识,修为已然百炼。
那仙使仗着自身修为,根本不把小小筑基看在眼里,挥手就要化去日行一善的攻击。
从十三岁勾搭师娘烧了私塾到二十岁杀人顶替公考名额。
“诶?怎么就被揍成这样了?”
正说着,一个大光头从城墙上被砸了下来。
白瓷怨偶阴气鼓荡,黑衣青年这才陡然发现,这女娃娃竟然抱着的不是玩具,而是一件至少四品甚至是五品的法器!
黑衣青年讪讪一笑。
他说到这里想起唐笑先前的种种,立即改口到,
只见日行一善猛踏了一脚地面,腾身而起,毫无章法的一拳对着城墙上的仙使打了出去。
这在宗门里少说也能混个长老或者执事当当,所以即便身为仆从,也不影响他在外一派仙人姿态。
四十五岁因娈童派人烧了十户农家的房子……
“没什么,就是想来劝劝小道友,这和尚一看就还不起钱,莫要被他诓骗了,一百两金可不是小数目。”
就在谁都没注意到车队的黑衣青年靠近的时候,唐笑耳畔传来了一个微颤的声音:
白衣仙使眯了眯眼,嘲讽到:
前一秒谢婉莹还在说小和尚姝为不智,筑基初期去招惹百炼,后一秒就听唐笑震惊到:
三十岁设计坑杀了现任城主的三位兄长,让现任城主成为第一顺位继承人……
大恶小恶之事说起来硬是去了一柱香的时间,期间刘主簿先是震惊,而后面色涨红浑身颤抖,说到最后,他已经浑身汗湿如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在下好歹是雨阳散仙座下百炼期修士,算起来小师傅该称我一声前辈,前辈问话在先,小师傅你有些失礼了吧?”
日行一善当然代表不了南法寺。
日行一善皱眉,学着他的语气说到:
宣了一声佛号,日行一善严肃到:
被溅了一脸脑浆子和血沫子的日行一善抹了一把光头,抬头看向城墙上说话的人,木讷的说道:
“贫僧胸有怒气,未曾发泄,施主直接灭杀了他,贫僧的怒气又当如何平息?”
“东西留下,钱货两讫了,大叔你快回家吧!”
而日行一善周身被一串串铃铛捆缚,嘴角溢血,身上破破烂烂,脑瓜子在地上蹭掉了一大块皮,鲜血淋漓的,看起来极为凄惨。
唐笑把板车上的东西都一股脑丢进了储物袋,看得谢婉莹都瞪圆了眼睛,心道也就是小仙尊储物袋多,这种垃圾都往里装。
“这…这位仙师,您有什么事吗?”
“阿弥陀佛!施主且受贫僧一拳,让贫僧泄一泄这心火。”
唐笑点头,看货郎身影走远,才回过头来看向黑衣青年的方向。
见他回到了对面的车队里,唐笑转头看向身后腿脚发软的货郎大叔,又看了看早已没人的进城队伍,问道:
唐笑没注意到白瓷上那抹可疑的红晕,眼睛盯着城墙上,敷衍的回到:
“嗯,拳法,这应该叫做普通一拳。”
谁知挥出的手确未能奏效,被这一拳直接击碎了臂骨,拳头余势不减,轰隆一声击打到他的胸膛,将他打入了身后城防的墙上。
“小仙师你要小心点。”
城墙上的仙使闻言挑眉,出家人不是要戒嗔吗?
城墙之上,带着仙使来瞧热闹的城主面色阵青阵白,拂袖离去。
唐笑瞪大了星辰般的眸子,说好的一拳超人呢?借他钱的我要不要跑?会不会已经被看成和他一伙的了?
“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五十岁侵占田产让人打杀了农户一家,只留了农户家十五岁的女儿……
货郎看了看远处的黑衣青年,又看了看唐笑,知道自己不该多管修士的闲事,但看着唐笑童真的小脸,还是忍不住提醒到:
“嗯?怎么感觉你不对劲?”
唐笑疑惑的吐槽,然后问道:
“怎么帮?你能打赢?”
“奴家可以把那个修士困住,小和尚身上的捆缚铃属于禁制法器,小仙尊你不是有破禁制的法宝吗?咱们带上和尚一起跑嘛。”
唐笑点了点头,破禁幡确是还在。和尚是得救,不然找谁学超度之法,但是那二十个孩子怎么办?
(本章完)